「不出意外的話,」綠間道,所謂的意外就是提前被別的隊伍淘汰,「你們和陽泉,會在第三天碰面。」
白鳥沒有對比賽安排發表看法,只是對受傷的秀德隊員道:「剩下的時間就靜養吧,記得冰敷。」之後才轉頭看綠間,「感謝關注。」
「——只是順便看看!」綠間大聲道,「才沒有關注誠凜的說!!」
習慣了的謔笑聲沒有響起,白鳥左右看看,原來是高尾不在,如果他在,此時定要奚落一番「小真」的嘴硬。
時值晚飯時間,天色已經擦黑。白鳥去通知其他人開飯,綠間也要去找高尾,兩個人順路走了一段,路上綠間用帶著隱含憂慮的聲音問:「你們真的要用這個陣容打IH嗎?」
白鳥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這三天的練習賽,即便對上的是有意收斂的秀德,誠凜也一場都沒有贏。火神被麗子安排去沙地跑步買飲料沒有參賽固然是個原因,但更主要的是誠凜現在的陣容的確有問題,問題就出在木吉身上。
如果只是磨合問題還是其次,木吉畢竟是無冠的五將出身,哪怕磨合得再不好,他只要出場,對誠凜的加成就肯定比不出場要大,更何況木吉和二年級的配合其實相當不錯。
真正的關鍵在於——家裡經營了幾家醫院的綠間當然能夠看出——現在的木吉恐怕還打不了太大強度的比賽。尤其是要對上在全國都有名的銅牆鐵壁,陽泉高校,這種內線的正面碰撞,對木吉的身體要求太高了。
他們說到這裡,忽然聽到砰的一聲,循聲看過去,相田景虎特意拉來的籃球架已經倒在地上,旁邊還躺著一個火神。籃球架上的掌印無聲地解釋了這狼狽場面的原因。
麗子讓火神跑了一周多的沙地,對彈跳力的加成已經初步顯現了。
白鳥聽見旁邊綠間「哼」了一聲,隨後就見他徑直走向火神:「起來。」
那天是火神和綠間的第一次one-on-one,白鳥在地上總共畫了五個叉,曾經在東京IH預選賽上一次又一次防下綠間的火神,在攻守調換後,竟然一個球都沒有進。
白鳥在旁觀戰的時候已經想明了原因:正如在賽場上綠間一定會優先選擇三分球一樣,一向仰賴空戰的火神也一定會優先選擇灌籃,而且他不僅起跳有慣用腿,在空中也傾向於右利手,於是他在空中的行動軌跡變得很好預測。
最後一次攔下火神的灌籃,籃球在水泥地上彈了幾下,被旁邊的花壇攔住。綠間轉身走向白鳥:「木吉如果不上場,誠凜絕對贏不了陽泉。」即便上場了,也是輸面大於贏面。
白鳥笑了笑:「慢慢來吧。」
這不太像她講出來的話,她說這話時語氣也很放鬆,和綠間印象中的白鳥不太一樣。他印象里的白鳥,對赤司有一種很極致的包容,但這種包容的出發點不是因為純粹的愛,反而是別的什麼複雜、病態又崎嶇的東西,也因此,那個赤司離開以後,綠間曾在她眼中看見明顯的恨意。
他以為她在打敗赤司這件事上該是急功近利、急於求成的,沒想到現在卻很平和。
「你現在的狀態,」綠間盯著她看,但很快又錯開眼,「哼,還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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