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都放在了腳下，要小心避開尚未融化的冰雪，等黃瀨落在她身後的台階有一段距離了，白鳥才反應過來他沒有跟上。

白鳥抬起頭，仰視身後的他：「涼太？」

「小白鳥。」

黃瀨望著她，慢慢笑出來，依然是很溫柔的眼神：「小白鳥，我們分手吧。」

白鳥怔住。

她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黃瀨道：「應該說，是我做錯了什麼。」

白鳥不明白，怎麼這一次，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呢？

黃瀨似乎能夠洞悉她的不安，道：「我想來想去，小白鳥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我也希望能在你心中是特殊的。我和小赤司小青峰不一樣，我不要小白鳥的眼淚。我希望你在想起我的時候，心裡永遠不會感到壓力。」

白鳥：「涼太，你會走嗎？」

黃瀨：「我不會離開的。」

他走下來，整理白鳥脖子上鵝黃色的圍巾：「但是小白鳥，你是自由的。」

大吉的簽紙和新購的御守一同被他裝進精緻的刺繡小布袋裡，黃瀨鄭重地將布袋系在白鳥的包上：「明天，誠凜一定要贏啊。」

黃瀨將白鳥送回了公寓樓下。白鳥回去後，在火神家裡找到了正準備開動壽喜鍋的幾個人。

火神、最近的新住戶Alex、來得過於頻繁幾乎算半個主人的黑子，唯一超出白鳥預計的是冰室辰也。他和火神相處自然，顯然過去的不快對兄弟二人來說都已經翻篇。

「冬天果然還是該吃鍋子呀，」Alex露出滿足的神色，招呼白鳥過來，「快來，正聊起你呢。」

白鳥脫下外套：「怎麼突然聊起我了？」

火神道：「Alex在你的衣櫃裡找到了那件隊服。」

Alex的性子風風火火，來日本連行李箱都沒有帶，白鳥便讓她在自己的衣櫃裡隨意找合適的替換衣服。至於隊服，是那件麗子說是店家「贈送」、尺寸卻剛剛好和白鳥一致的4號隊服。

在日本高中籃球界，4號隊服，基本可以和隊長位劃等號。

Alex道：「然後我就想到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白鳥：「那是幾歲來著？」

冰室：「八歲、九歲？」

白鳥：「嗯，反正是不到十歲。」十歲那年的變故對白鳥來說意義太甚，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她人生的分水嶺。

Alex：「雖然我叫你little swan，但從第一眼就知道，這不該是只小天鵝啊。」她頓了下，道，「原本是老鷹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