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凜賭輸了。
沒有人會因為那樣的局面苛責醫生,白鳥凜也沒有表現出明顯的自責。即使是赤司也過了段時間才發現她不對勁,她投入了太多精力在工作上,幾乎不敢讓自己停下來,繼續這樣下去,她很有可能會從內里垮掉。
最先拿著一盒拼圖回家的是黃瀨。複雜的高階拼圖需要大腦和眼睛不停地運動,有效避免東想西想。這對二十六歲的白鳥凜有用,對十四歲的白鳥同樣有用,她很快變得疲倦,又被逐漸完整的圖畫激起了滿足感,「詩織」、「show no mercy」、「同居的另外兩個男人」所帶來的困擾都短暫地消失了。
她甚至還睡了午覺,就在地毯上,在那堆拼圖的旁邊,枕著抱枕,蓋著毛巾被。醒來的時候,赤司盤腿坐在旁邊,大腿上放著電子設備辦公。
白鳥感到苦惱,她覺得自己被當作孩子對待了,先是陪玩發泄精力,然後家長趁著孩子被哄睡的間隙爭分奪秒地工作。
赤司發現她醒了,騰出一隻手來摸了摸她的頭髮:「餓了嗎?」
白鳥的側臉貼著抱枕,小幅度地搖搖頭。她問:「你也會這麼對她嗎?」
屏幕上的文件內容早在她醒來時就變得乏善可陳了,赤司放棄裝模作樣,合上電腦,問她:「為什麼這麼問?」
「你對我很好。」白鳥頓了下,「如果我沒理解錯『補考』的意思……征十郎,你是……在因為什麼原因,在補償我嗎?」
她的問題讓赤司表現出難得的躊躇。他把電腦放到旁邊,專注地思考,認真地望著她的眼睛,道:「也許我的行為會讓你產生這種感覺,但我的主觀意願上,的確沒有要刻意補償你的想法。凜,我只是想讓你感到快樂。」
白鳥的睫毛顫了顫:「那她做到了嗎?」
赤司毫不猶豫:「當然。」
他揉了揉白鳥的腦袋,道:「我知道你可能沒辦法理解她的一些行為和決定,但我要告訴你,我很滿意我她給我的生活狀態,她沒有讓我做過任何犧牲,她一直都讓我感到快樂。」
聞言,白鳥翻了下身,平躺在地毯上,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翻身的動作很不優雅,有種自暴自棄的頹廢。
良久,她道:「我想吃咖喱飯。」
赤司:「火神做的那種嗎?」
「嗯,」她又馬上搖頭,「都可以,訂外賣吧。」
「不用,我會做。」赤司拍拍她的腦袋,起身去廚房了。
她就這麼在赤司的縱容下吃吃睡睡玩玩了兩天。大部分的時間在拼拼圖,在快要完成時一起決定該用什麼顏色的木框裝裱;鑑於公寓的牆面已經不適合再增加新的拼圖裝飾畫,他們又開始商討該把這幅拼圖送給哪位親朋好友。顯然不是第一次了,赤司先把火神黑子劃出了名單,因為「他們的房子也已經沒有地方了」。
周末的時候,這些被赤司提及過的親朋好友們紛紛登門拜訪,來幫受傷的白鳥恢復記憶。
拼圖拼完後,客廳騰出了好大一片空間,但依然被訪客塞得滿滿的。基本都是白鳥凜的高中同學,誠凜籃球部的成員們。唯二不是誠凜出身的是桃井五月和長岡夕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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