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為什麼會這樣。」白鳥臉色變了，失態地猛然直起身子，「zone……我？」

不同於露出懷念神色的誠凜，作為戰敗方的長岡夕貴臉很臭：「是，你挺牛逼。」

誠凜中有位和白鳥長相十分相像的後輩，觀月覺道：「前輩二年級的冬天，誠凜第一次和洛山交手，我們輸了一分。那之後前輩用了很長時間想要進入zone，卻始終沒辦法在沒有赤司君的情況下自行開啟。」

赤司解釋道：「高一的時候我掌握了些竅門，可以幫助隊友進入zone。」

他出聲後，降旗尋聲回頭：「啊，赤司君出來了。」朋友多年，他早已不像當年一樣會被赤司嚇到腿軟。

小金井興奮道：「這不是湊齊了嗎，誠凜的手下敗將們。那，那個視頻我們也看一下吧！」

於是那天變成了誠凜對洛山的缺德審判大會，長岡和赤司當年比賽時決計想不到，十年後他們竟然會在誠凜的簇擁下重溫當年輸球全過程。長岡是毫不掩飾的臭臉——不過她臭臉是常態，大家也都習慣了——赤司心情也略有些微妙。

他清楚地知道那場比賽對他來說意義特殊，也知道如果是白鳥，僅從錄像帶也能看出那天他所有的變化。

屏幕里，大夢初醒的赤司在品味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敗北，誠凜抱成一團，白鳥凜隔著人群看向赤司。

白鳥端坐在沙發上，腰背筆直，靜靜看著電視，眼中隨著電視的光亮明明暗暗。自始至終，她什麼也沒說。

客人們走後，白鳥又連續看了幾天的比賽錄像。赤司雖然一直居家辦公，但也不能時時刻刻注意到她，赤司不知道她具體看了哪些錄像，但赤司知道，她回看了那場洛山和誠凜男籃的決賽，不止一次。

但她不會當著赤司的面看那場比賽。這天赤司擦著頭髮從浴室里出來，看到她抱著腿坐在地毯上，他一出來，她立刻按了遙控器，切了出去，打開另一個視頻。他假裝沒看到她的小動作，走到她身邊，看見她新打開的視頻後擦頭髮的手頓了頓。

從進度條來看，這不是她第一次看這場比賽了。

桐皇和海常，在各自王牌三年級時的對決，海常勝。那是黃瀨涼太第一次打敗青峰大輝，也是他在海常的那三年裡，海常唯一一次拿到總冠軍。

赤司若無其事地在她身旁坐下：「喜歡這場比賽？」

白鳥點點頭：「很精彩。」

「那是黃瀨第一次打敗青峰。」赤司解釋，「黃瀨接觸籃球很晚，他是因為青峰才開始打籃球的。」

「難怪。」

雙方隊伍對勝利如此渴望，絕不能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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