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嶼有的時候真想給向也腦殼砸開看看裡面都裝了什麼。

他有點懶得解釋，「打開看看。」

向也聽話拆開，裡面是幾張程嶼的簽名照。

哦不，是幾十張。

「這事兒你還記得，我都差點忘了。」

向也把照片裝回去，「紫瑤今天還跟我說，要你也去她的生日宴呢，一想你就沒空，幸好有這些照片交差。」

「可以去。」

向也抬眸，笑得狡黠，「你還沒問我哪天呢。」

「不管哪天，都有空。」

「只要你去。」

向也微微蹙眉，「程嶼，我覺得我剛剛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

程嶼忽然起身，雙手撐在桌面朝著向也壓了過來，向也下意識地後仰。

眼看著程嶼的臉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直到兩人鼻尖近乎碰到，「那我也跟你說說清楚。」

向也吞咽著口水，忽然的湊近讓她無所適從。

只得瞪大眼睛聽他繼續說著，「收起你那自以為是的言論。」

「阿也，我會證明，我們不僅合適。」

「而且，很般配。」

「除非……」

程嶼微微眯了眯眼睛，他沒再說什麼，忽然撤開身子坐下。

「除非……除非什麼？」

向也乾巴巴問著。

程嶼看著她，嘴角的笑容不加掩飾。

「除非，你什麼時候站在我的面前看著我的眼睛親口告訴我，你不喜歡我。」

程嶼自認了解向也。

他知道，違心的話她說起來說謊的痕跡明顯，違心的事她也做得不甘不願。

第27章 十二月 生日會

程嶼的話, 惹得向也心煩。

不是煩他這人，是煩他那麼厲害卻又喜歡那麼普通的她。

沒有人能拒絕自己本就喜歡的人的表白和追求。

哪怕向也再理智，也做不到。

腦子裡面繃著的那根弦已然很緊, 瀕臨斷掉的邊緣。

回去之後跟程嶼報了平安, 躺在柔軟的床上, 還覺得今晚的一切都顯得那麼不可思議。

手機叮咚兩聲。

向也翻了個身側過去, 點開微信頁面。

程嶼：【你朋友的生日什麼時候？】

程嶼：【到時候記得叫我。】

向也斟酌著, 手指在鍵盤上輕敲——

[你今天說的都是認真的嗎……]

向也幾秒後把打上去的字一個一個刪除。

[你確定你還是要追我嗎……]

「……」

「真煩。」

向也又氣鼓鼓地把聊天框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