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已經過了午夜。」她喃喃說道。

「午夜怎麼了？」沈濯不明白她的意思，調侃著她，「難不成你是吸血鬼，午夜時分要變身？」

初羽看著他蠻不正經的樣子，就知道捉弄自己，忽地氣血上涌，一個衝動，她仰頭直接咬在了沈濯的下巴上。

「第一個就吸你血。」她憤憤說道。

沈濯身體僵直，被她牙齒磨過的地方隱隱酥麻，帶起一陣癢意，這哪是吸血，分明是勾引人。

「吸血不是都吸這裡？」沈濯解開第二顆扣子，扯了下自己襯衫領口，冷白的皮膚就暴露出來。

初羽頓時呼吸滯住，看著沈濯慢悠悠地指著他的頸邊，青筋伏在冷白的皮膚下面跳動著，喉結跟著他的呼吸在輕微顫動。

她一時間有些無措，連忙把沈濯不守男德的領口扣上。

「倒也不用到脫衣服這種速度。」

沈濯看她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都沒拆穿她，也不知道當初是誰以為在夢裡，對他又是撩衣服又是瞎摸的。

他倒是看看還能裝多久。

初羽連忙解釋道，「我只是想起童話裡面，過了午夜，公主就會變成灰姑娘，就要離開王子，所以看看這是不是一場夢。」

她心裡小聲吐槽著，但是哪有王子一上來就解扣子脫衣服的，只有男模才這樣。

「你掐掐我，就知道不是夢了。」沈濯溫聲說著。

初羽眼神停留在沈濯剛勁的腰腹，往上，白色襯衫下面隱隱能看見一些東西，她也不想看，奈何從下往上看是本能。

沈濯本來還想繼續安撫她一下，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想起灰姑娘，她應該一直是公主。

結果就對上初羽慢悠悠打量的眼神，最後停留在某處發呆。

「你在看哪裡。」沈濯咬牙切齒地問道。

他剛才想著安慰她一下，簡直是真心錯付，這人心思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初羽回過神來，剛剛說掐哪裡，她沒忍住多想了點，不過也只敢想一想。

她有些尷尬地嘿嘿笑了兩下。

「沒看什麼，發呆來著。」

沈濯嘴角抽動，抬手捏她軟乎乎的臉頰，「說實話。」

初羽心想這可是他要問的，小聲說道，「只是不小心掃了一眼——你爺爺的愛人。」

她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看沈濯的臉色，果然不太好看，初羽無奈，是他要問的，說實話又不高興。

男人就是難懂。

沈濯看她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心上升起一點氣來，他主動的時候她倒是裝正人君子，他真心安慰的時候這人又不干正事。

「不小心？」沈濯咬了下後槽牙，身體前傾了點，「那我接下來也是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