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把眼神看向最聽話最乖巧的初羽，「還是小魚乖，高中不早戀，大學也要好好學習，等以後考個編制什麼再談戀愛也不急。」

初羽欲言又止，要不是爸爸一直在她的上學之路監督安排，她不可能考上京大，但現在她一點也不喜歡計算機，也不想考編制。

她喜歡文字和想像，想去寫書寫劇本，她想當編劇，一字之差。

「大學談戀愛都很正常的。」許月時在旁邊說道，「編制裡面的人都太木訥，我不喜歡。」

初羽哪裡敢說她談戀愛了，尤其沈濯的長相在她爸媽眼裡屬於太惹眼那種。

初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的煩惱居然是：男朋友太帥了怎麼辦。

初建陽做了十幾年的教導主任，自然是避免不了教育孩子，「人生很多誘惑很多選擇，但現在環境不穩定，找個鐵飯碗比較靠譜，不過我相信咱家的孩子肯定不會太差的。」

初序一臉懶散，「爸，她剛放假你就別念叨了，又不是高中生。其實人生就兩條路，要麼向上就是135上吊，向下就是135跳。」

「初序，不想吃你可以滾出去。」初建陽被他氣得直接開罵，剩下人已經習慣初序已經這麼嘴賤，埋頭吃飯。

晚飯結束後，初序和溫意要回他們自己的房子，也在江市，所以家裡就只剩下一家三口，初羽進房間後鬆了口氣。

初序不在，就沒有人會懷疑她談戀愛。

——

寒假開始一周後，初羽找到了新事情干，她從網上下單了毛線和教程，把東西藏在自己房間裡面。

她剛給沈濯發消息說回房間了，下一秒視頻通話就打了過來，她接起來。

另一邊沈爸沈媽看著剛坐下吃了兩口菜的人又轉身上樓，兩人對視一眼，已經習以為常。

「女朋友打電話了。」林秋桐點點頭。

「那是他打給人家的。」沈宗解釋道。

「沒想到兒子談戀愛是這個樣子，還是年輕好，不像我和你，面都沒見就結婚了。」林秋桐不禁感嘆道。

沈濯看著屏幕裡面正在收拾房間的人，他指著桌子旁邊遮擋住的東西，「那是什麼？」

初羽看了一眼，若無其事地說道，「沒什麼，我買的玩具。」

她把手機撐在枕頭上，整個人趴在床上和沈濯聊天，「我哥公司年末忙，等過幾天除夕和年後，他天天往家裡跑，就不能這麼肆無忌憚聊天了。」

沈濯輕嘖一聲，有個哥哥這麼麻煩，要是是弟弟他還能各種手段收買一下。

「暑假留在京市實習吧。」他忽地開口，不然暑假兩個多月更是難熬。

初羽本來也是這個打算，京大的學生都在卷學歷，大家都恨不得把寒假暑假都拿出來去公司實習。

「哼，你就是想讓我留在京市，不然我回江市實習也是一樣的。」初羽戳破他的想法。

沈濯在屏幕那邊輕笑，「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

初羽趴在床上，手指在屏幕上面點著，早就切出了聊天軟體，在網上衝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