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羽見到林周周和凌媛是在有滿課的一天中午，約在了一個餐廳見面。

初羽在減肥，所以自然不會吃餐廳的東西，沈濯在外面的車上等著她。

林周周和凌媛見到她進來，兩人別彆扭扭地說了句對不起。

初羽微微點頭。

因為都是學生還沒涉及過法律層面的事情，兩人都被嚇得不輕。

「為什麼還要繼續起訴，我都道歉了，你就不能簽和解書嗎？」凌媛向來嘴比骨頭硬。

初羽皺眉，不明白這麼理所當然的話是怎麼說出來的，「我今天可以不來的，但是我還是來了，因為我有接受道歉的權利。」

「所以我就有不原諒的權利。」

旁邊林周周小聲說道，「但是這種嚴重會留下案底的……人生就毀了。」

對她來說，後果要比凌媛嚴重得多，她不僅要支付賠償，還要面對京大的處罰，甚至檔案污點，以後工作都是問題。

初羽不覺得自己要對別人的人生有什麼愧疚感。

「所以你們發帖子的時候有給我商量的機會嗎，如果我不是一個很強大的人，那我的人生一樣會被你們的謠言毀掉。」

初羽深呼一口氣，她甚至不敢細想，如果她現在性格比高中還內向，如果身邊沒有這幾個朋友陪著，如果沒有沈濯雷厲風行的手段和支持。

她也許自己能撐過去，但更大的可能是渴膚症爆發，引出其他病症，或許……還有其他不能接受的結果。

初羽站起身，不想再和她們多說廢話，聰明的人如景芸自然會找到自己要走的路，而不夠善良的人，她也沒什麼義務要原諒。

「我今天來不是為了審判誰，只是我覺得這句對不起，我受得起。」

初羽走出餐廳，沈濯看見她出來，從裡面幫她推開車門，把中控台上放置的便當盒遞給她。

「中午吃這個。」

初羽看見和昨天中午不一樣的搭配還有點新奇，「你不好奇我剛剛怎麼選的嗎？」

沈濯發動車回京大，下午初羽還有課要上。

「怎麼選都行，你的事情自己決定就好了。」

下午上課的時候，初羽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溫梨正在氣勢洶洶地發帖子，也不搞匿名那一套。

帖子也沒指明名字，只是說合理歸還禮物金額，甚至也只放了一些禮物圖片，即使沒有指名道姓，但溫梨的實名加上一對晃眼的奢侈牌，已經很明確了。

本來學校最近就有人默默吐槽過有某人吊著女生，不談戀愛光收禮物，現在更是激起民憤。

溫梨還特地在帖子最後面寫了一條「上次事情純屬謠言，林某和凌某已向我們初小姐道歉，不原諒哈。」

「沒有名字勝過指名道姓。」

「平常不是說自己最看不上富二代……結果軟飯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