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與顧炎說說！」

張賓跟自己父親談過後，就一路去了房間。

顧炎剛回來，最近顧母的病情又惡化了，所以他最近都在醫院守著。

「伯母怎麼說？」

張賓之前跟顧炎也去看過，但最近太忙，他沒時間去，所以不知道顧母情況怎麼樣了？

「時日無多！」

顧炎眼圈紅紅的，輕輕搖了搖頭。

「誒，你別難過，對了，你妹妹與風家少主下周的婚禮，我們家也被送了請帖，你要不要跟我們去？」

張賓摟住人，顧炎夾著煙的手一頓，他妹妹要結婚了。

「嗯，我想去看看！」

顧炎想在一邊遠遠看著她走入婚禮殿堂，不過，也許顧年年不喜歡他，他可能連門都進不去。

「嗯，你別難過了，阿姨的身體會好起來的。」

張賓安慰著顧炎，其實他知道顧炎難過什麼，但他們家做的事太過了，怎麼彌補都彌補不了，所以他假裝不知道，也不提。

*****

醫院。

「年年要結婚了？」

顧母聽到顧炎帶來的消息，沒忍住哭了，女兒要結婚，他們是最後知道的。

「嗯，就在下周，張家被邀請了，我打算跟著他們一起去，但我不知道會不會被攔在門外？」

顧炎小心把顧母扶起，看著自己母親滄桑的臉，還有瘦削的手，與兩鬢的華發，他心口難過極了，鼻頭也酸澀起來。

他母親沒多少時間了，尤其這幾個月，每天都受著病痛的折磨，半夜總是睡不好，短短几個月，已經不復當初芳華。

「你放心去，媽這裡，我來照顧。」

顧盛沉默了一瞬，看了看自己母親，又想到顧年年，心裡嘆了口氣。

「你去了別提我們，就遠遠看看就好。」

顧母知道顧年年不想見他們，所以也不敢奢求什麼，只是滿心苦澀，好好的女兒，被她弄丟了。

「我知道！」

顧炎不是傻子，不想在顧年年大喜的日子，弄得她不開心。

「阿炎，你跟我出來一下！」

顧盛想到那個境外電話，心裡一直不安。

顧炎不知道他大哥要說什麼，跟著他去了樓道，卻見他大哥一直沉默抽著煙，不開口。

「怎麼了大哥？」

顧炎擦了擦眼淚，父親上次在監獄又被打了，他上次去看他，父親蒼老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眼裡都沒光了。

「前兩天，我接到顧雅的電話，她在面國那邊，她哭著求我救她，她說她不想被變成花瓶。」

顧盛恨過顧雅，但更恨自己，是他自己意志不堅定，也是自己心偏了，所以才會對自己親妹妹不好。

「大哥，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