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鶴雲看著被捆綁起來的女傭，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忍不住拉著裴敬來到走廊處，悄悄地說：「阿敬啊，小麗只是一個可憐的打工人，你們要不還是……」他瘋狂的在腦子裡尋找措辭，可還是想不到該怎麼表達。

「外公，這件事我們之後會和您解釋的，請您相信我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裴敬認真地看著商鶴雲。

「呃……那好吧，不過你們可別嚇到小麗了，她在我們這幹得挺好的，而且她也挺不容易的，最近才還清了家裡的債務。」商鶴雲勸道。

裴敬聽到外公的話，眯了眯眸子，然後保證道：「我們會的。」

外公走後，裴敬和李茵音一起把所有的相冊都過了一遍，可其它的相冊都是正常的。

而且，李茵音感覺其它相冊拍攝的時間，是在裴敬和商夢莜遇見那兩個小女孩之前，畢竟看小裴敬和商夢莜的表情就能判斷出來。

他們母子在其它相冊里呈現的狀態要麼死氣沉沉，要麼渾身緊繃，要麼端著架子，一眼就能發現，照片裡的他們並不快樂。

「裴敬，你小時候是只學會了一種表情嗎？怎麼一直板著個臉？」李茵音模仿著小裴敬的表情。

裴敬對這個時期的自己記憶不深，雖然拍了很多沉悶的照片，但他總覺得自己的成長過程是伴隨著快樂的。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後來是如何改變的，但他覺得和小女孩有關係。

裴敬輕笑：「我現在已經學會其它表情了。」

「我不信，除非你擺出三分冷酷，三分桀驁，四分漫不經心給我看看。」李茵音道。

裴敬面上一僵。

「哈哈哈，逗你的。對了，這本相冊很重要，要不你帶回國？」李茵音把有商夢莜留言的相冊遞給了裴敬。

「嗯，我也是這麼打算的。」裴敬想起爺爺那邊的相冊還沒去看，擔心回去以後看到的全是更改過的照片，他在猶豫要不要讓爺爺直接拍給他看。

「怎麼了？」李茵音看他擰緊著眉。

裴敬便和她說了自己的顧慮。

李茵音指著相冊，暗示道：「裴敬，也許你的影響力比你想像的要大。」

裴敬想起最終沒有消失的字，於是不斷地在潛意識裡堅定地告知自己：爺爺家的相冊沒有更改。

此時他並不知道，在Z國，裴家老宅處，木櫃內的好幾本相冊里，正要消散的人物，仿佛被按了停止鍵。

實在沒有新的收穫，李茵音和裴敬只好把其它的相冊整理好，感覺沒有危險了，才給那名叫小麗的女傭鬆綁。

果然，這次對方並沒有再向他們產生攻擊的意圖。

裴敬叫了另外幾個傭人過來更換地毯，拿走地毯後，看到有一片木地板被燒焦，他有些後怕。

環顧著周圍，這間房子到處都是可燃物，尤其是大片的地毯、木質的結構和隨處可見的布料。若是他沒有早點過來，對方還找到助燃的東西，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我們回去嗎？」李茵音看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上前詢問。

「嗯。」裴敬看了眼房間，他和外公都很想念母親，所以從來沒有改變過這個房子的布局，但今天的事惹惱他了。

那種未知的力量竟然為了不讓他們想起一些事而想要破壞這裡，還想要傷害茵音，總有一天，他一定要把那東西給除掉。

「你幹嘛cos小時候的自己？」李茵音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