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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聿白看著眼前的情景，懵了好半天。

他的視線從鮮花和氣球中掠過，在鮮艷且喜慶的紅色停留兩秒，眸光流轉，漆黑的瞳孔內倒映出那張絕美且笑靨如花的容顏，連同她身上的紅色。

耳邊嗡嗡作響，他頭一次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基本的思考都能如此困難。

昔日經歷的種種像後退鏡頭一樣，逐漸變得模糊。

「小白同學，今天是我們的新婚欸，你不開心嗎？」

新婚……？

女孩精緻的眉眼彎彎，笑著說：「這個婚禮，我很喜歡哦。」

「不過，比起婚禮，我最喜歡你了。」

謝聿白的心臟猛得一跳，性感的喉結滾了滾，沙啞的嗓音從喉間溢出：「歲歲今日好漂亮。」

「小白同學今日也很帥呢。」被誇漂亮，沈歲桉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不過小白怎麼看起來心不在焉的。」

她說著，身子朝他的方向傾斜，柔軟的指腹放在他的眉間：「怎麼皺眉呀？」

謝聿白順勢握住她的手，另只手攬住她的腰肢，腦袋埋進她的頸窩。

「歲歲，我愛你。」

沈歲桉拍了拍他的後背，狐疑：「小白同學，你該不會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壞事吧。」

男人鬆開她，目光貪婪地在她臉上流轉。

「歲歲，我一直都希望有一天你能為了我穿上婚服。」

「不是實現了嗎……？」

「是啊。」謝聿白低低一笑，輕聲呢喃，「實現了呢。」

「歲歲，如果可以，我真想一直留在這裡。」

「？」

沈歲桉不解地望著他，「什麼意思？你要走嗎？你不要我了嗎？我們剛辦完婚禮……」

謝聿白笑得溫柔，眼神似能掐出水來：「如果，歲歲不曾回來的話，遇到這種情況，我真的、真的會永遠地留下來。」

他喃喃自語：「可是不行啊……」

「歲歲還在等著我回去，我不能一直留在這裡的……」

「小白同學，你在說什麼呀？」沈歲桉扯著他的衣袖，「我就在這裡啊，我哪都沒去。」

「我知道，你就在這裡。」

謝聿白說，「你是我幻想出來的，自然是她。」

腦海中的記憶很混亂，混亂到那蹉跎的幾年時光像是噩夢一樣。

「可你始終不是她。」

「可我始終只愛她。」

【

第95章 最後選擇

沈歲桉剛聽到花小憂的回答，眼前一晃，就出現在略顯昏暗的空間內。

她站起身，動了動腿，絲毫沒有突然轉換進入陌生環境的害怕和恐懼。

等眼睛適應了這種程度的黑暗，她抬手捏了捏側頸，笑得漫不經心：「這麼大費周章地把我弄來這裡，不出來說說目的嗎？」

「大費周章？」

一道淡漠的嗓音響在空間內，開口時染著幾分戲謔，「目前為止，你還不值得本座大費周章。」

沈歲桉摸了摸胸口，奇怪的心緒縈繞在心口，讓她一時琢磨不清到底是什麼。

「我們見過嗎？」

「算起來，應該是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