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點頭。

謝聿白精緻的眉梢輕揚，帶著絲絲得意。

要是讓驚蟄看到，估計又是免不了一次爭吵。

「謝長官。」

謝聿白聞聲偏頭，淡淡應了句：「何事？」

來人一男一女，沈歲桉覺得眼熟，但又記不清在哪裡見過……

想不起來便不想，她不會跟自己過不去。

雲南軒的視線瞟了瞟，「謝長官，上次時間緊張沒來得及問，這位是？」

身側的林夏悅不解地望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沒說。

「我的妻子，沈歲桉。」

素來沒耐心的男人對這件事格外有耐心，這幾日每次有人問起沈歲桉時，他都是嘴角噙著笑，語氣頗為驕傲地介紹。

雲南軒面色驚訝：「原來是嫂子啊。」

林夏悅：「……」

你認真的嗎？

你的演技是認真的嗎？

這麼拙劣的演技，簡直沒眼看，還指望別人能相信？

偏偏還真有人相信。

謝聿白不知是真的沒看出來，還是裝作沒看出來給個面子，反正他揚唇輕輕一笑，點頭「嗯」了聲。

那笑容比起往常的還多了些溫度，不多，但足夠令人震驚，足夠看出他不加掩飾的好心情。

雲南軒有些受寵若驚。

要知道往日在基地，這位謝長官要麼一臉淡漠，要麼笑得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第一次見到如此溫和的他。

「聽說嫂子很厲害。」雲南軒激動起來有個壞毛病，說話不經過大腦，比如此刻，「嫂子能指點指點我嗎？」

說話語速快的不行，林夏悅反應過來拉他時，他已經一口氣說完了。

「……」

「……」

林夏悅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默默退後一步，在心裡給他點了根蠟燭。

寂靜的幾秒內，雲南軒的大腦猛得變得清醒，後背隱隱有汗水沁出，他乾笑兩聲，結巴著解釋：「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讓嫂子，額……我就是單純想讓嫂子……」

越說越亂，他一顆心跳的極快，求救的目光投向身側，然後……

沒看到人？！！

雲南軒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身後的林夏悅：「……」

還是隊友嗎？

林夏悅眼神示意：你忘啦？咱們確實不是一個隊的。

雲南軒：……

謝聿白的眼神冷漠，漫不經心地睨著他，臉上的情緒慣例地讓人捉摸不透，周身氣場壓迫十足。

一道輕笑響起，冷凝的氣氛瞬間瓦解。

不知為何，雲南軒下意識鬆了口氣。

「指點倒是談不上，我會的不一定有你多，不過——」沈歲桉用手指撓了撓他的掌心安撫著，掀起眼尾道，「你是冰系異能者？」

「嫂子你怎麼知道？」

說完又覺得這話問的像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