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蕭言卿怎麼也想不出,溫霽到底是如何教養成這般模樣的,他剛才觀察了那據說養大溫霽的姑娘,除了長相的確不俗,性子跳脫,一看就沒教過規矩,其他的,實在是看不出特別來。
那樣的姑娘該是教不出溫霽這般的孩子。
「溫霽,她是個女子,而我們都是男人,她對你的確是姐弟情深,那你呢?你的心思,當真清白嗎?」蕭言卿從前可是京城出了名的風流,他爹說這小子油鹽不進,可照他看來,他爹還是沒有看透溫霽的弱點。
蕭景陽只當溫知渝是溫霽的恩人阿姐,溫霽敬重她,他平陽侯府的人自然不能背信棄義,可蕭言卿看到的,卻是大不同。
蕭言卿被溫霽的眼神那樣一看,心悸了一下,如今已然恢復成了勝券在握的模樣。
「溫霽,不,往後該叫蕭霽才是,這離著溫府不遠,你是同我一起離去,還是,我去和那位溫姑娘好好聊聊。」
溫霽沒有考慮,徑直上了蕭言卿的馬車,舌尖嘗到一絲腥氣,溫霽知道,那是他剛才無意識的咬破了自己的唇瓣,唇瓣上染著一絲鮮血,被飛快的舔去。
蕭言卿看了一眼溫霽,到底還是個少年郎,再是聰慧,遇到這男女情事上也是慌了手腳。
「你是蕭景陽的什麼人?」
「我是他第五個兒子,蕭言卿,河州府的事情,爹交給我來辦,河州府的事不難辦,你的事才算難辦。」蕭言卿看著溫霽,手中的摺扇輕輕巧巧的打開,宣紙摩擦的聲音,在馬車廂中尤為清楚。
「十六歲,是該到了情竇初開的年歲了,你相貌也是出挑,倒是遺傳了我那姐姐。」
當初驃騎將軍府為何能看上他那庶姐,自是因為他那庶姐實在美艷無雙。
「你尋我何事,直說吧。」溫霽對和蕭言卿說話很是抗拒,蕭言卿卻是高興,他這是找到了突破口啊。
「老生常談,不過是改個姓氏的事兒。」
「我拒絕過他了。」溫霽看著蕭言卿,那表情就顯出一句話來,我連你老子的面子都不給,還會給兒子面子嗎?
蕭言卿卻是不怕的,他查了溫霽多日,也跟蹤了多日,如今總算是落著一個把柄,如今,溫霽該比他更著急才是。
「溫知渝,這名字倒是特別,也不像是那小小溪源縣的姑娘該有的名字。」馬車緩緩走著,蕭言卿一字一句,說的很慢,卻也足以攝去溫霽的全部心神。
「我警告過蕭景陽,讓你們離我阿姐遠一些。」
「可你是平陽侯府的人,無論你要不要選擇認祖歸宗,你這所謂的阿姐都是越不過去的人。」蕭言卿的聲音嚴厲了幾分,「溫霽,你既要科舉,就代表你永遠不會留在這河州府,你這自欺欺人的說法,又能維持多久?」
這一次,蕭景陽只是讓他來和溫霽接觸一下,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好法子,蕭言卿在家中也沒出過什麼力,這個差事,他自然是滿口應承了下來。
「至於我剛才與你說的,你對你阿姐的心思是否清白。」蕭言卿的扇子點在溫霽的心口「你怕是連自己都認不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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