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權貴人家不少,過年的時候,大把大把的銀子撒出去,就連街道旁的枯樹上都能掛上紅絡子。
府上少爺忙著讀書,姑娘又大病未愈,招月便擔起了過年的事務,帶著家中的下人出去採購,以及府上的裝飾,溫知渝打開窗戶,兩個小丫鬟正踮著腳掛燈籠呢,瞧見溫知渝之後,慌忙行禮,溫知渝擺擺手「今日就掛燈籠了?」
「是,招月姑姑說早些布置上,看著喜慶,姑娘心情也好。」
「是蠻好看的。」溫知渝對著小丫鬟笑了笑「繼續弄吧。」
招月捧著些小東西過來的時候,溫知渝的窗戶小小開了一個縫,招月急忙將東西放下,三兩步上前關了窗戶「郎中不是說了嗎?姑娘您是受不得涼的,怎麼還開窗呢?」
「屋子裡悶的很,開個窗戶透透風也好。」溫知渝說著,就接收到了招月不贊同的眼神,便不再說了。
「這是少爺吩咐我買來的,說是給姑娘逗個悶子。」招月拿了個小玩意遞給溫知渝。
溫知渝接過,竟是個製作精巧的風車,溫知渝失笑「將我當孩子哄弄呢?」話雖如此,溫知渝還是輕輕吹了一口氣,風車輕輕轉動著。
招月回身去拿其他的東西「今日少爺要去城門接友人,否則,少爺就該自己去買了。」
溫知渝想笑,可出聲的卻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招月回身看了一眼,趕忙倒了一杯熱水遞過去,可水杯還沒遞到溫知渝手上,招月就愣住了,那個精巧的小風車上多出來的是斑斑血跡。
招月手中的水杯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招月張了張嘴,只覺得自己該是在說話的,卻連她自己都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
招月轉身要去找郎中,卻被溫知渝拽住了。
「招月。」溫知渝輕聲叫了她的名字「看來是瞞不住你了,你別喊,我有話和你說。」
招月看著溫知渝淡然處之的樣子,眼神也極平靜,突兀的落下淚來「姑娘,您說什麼呢?奴婢這就去找郎中,那郎中不是很厲害嗎?他一定能治好姑娘的。」
招月跪在溫知渝身邊,拽著溫知渝的衣袖,就在剛才,溫知渝還想著招月如今厲害了,能獨當一面了,可現在,被那些剛入府不久的小丫鬟恭敬的喊著招月姑姑的人跪在溫知渝身邊,眼淚鼻涕留了一臉,哭的很兇。
「姑娘,奴婢求您了,您去看郎中好不好?是不是要什麼珍貴的藥物?咱們買好不好?不管多少銀子,咱們都買。」
溫知渝拿著帕子,輕輕擦去招月面上的眼淚「別哭了,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就是知道你和阿霽不能接受,所以才瞞著你們的。」招月只是哭,不再像剛才那樣撕心裂肺,卻止不住自己的眼淚,滿眼都是絕望之色。
「那郎中用了幾百年的人參,也沒辦法救我性命,我大概撐不住多少時日了。」溫知渝看著招月的樣子,心中抽搐著泛著疼,可她卻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招月扶在她的膝蓋上,哭濕了溫知渝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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