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少爺不讓我說。」
「什麼意思?」溫知渝不解,看了一眼招月「說,這個家,現在總該還是我做主的吧。」
「今日回來之後,少爺就沒有進屋,一直在外面站著呢,也不許我們說。」
「胡鬧。」溫知渝慌忙就要起身「現在才是春三月,晚上那冷風可是透骨的,他就在外面站著?這是和誰鬧脾氣呢?」溫知渝一著急,又忍不住開始咳嗽,招月拍著背「姑娘您別急,我這就讓少爺進屋來。」
招月打開房門,看著站在門口的溫霽,春夜的風冷的厲害,如同鋒利的刀刃刮在人身上,即便是溫霽,也忍不住顫著身軀。
「姑娘醒了,讓您進去。」
溫霽現在覺得自己渾身都僵硬了,抬腿的動作都僵硬緩慢,溫霽走進去的時候,招月還不忘叮囑他「少爺先暖一暖身子,可別將寒氣過給姑娘了。」
「嗯。」
溫霽在外間烤了火,披著披風才進了裡間,溫知渝裹著被子坐在床上,微微闔著眼,看來是真的沒什麼精氣神了。
溫霽站在屋子裡,也不開口,還是溫知渝打了個激靈醒過神來,看著溫霽又在她房中罰站。
「你這是在做什麼?逼迫我嗎?」
「阿姐,阿霽不敢,我,我只是想要阿姐消氣。」溫霽說話的時候,嘴唇都在抖,
「罷了,從小就是個死心眼的,太晚了,先睡吧,明天我們再說這件事好不好?」溫知渝說不下去了,現在實在不是個好時機,
「好,阿姐睡吧,我不擾阿姐了。」溫霽照舊在溫知渝床邊打了地鋪,他只有在這才能覺出一時半刻的安心來,可要閉眼的時候,卻看到了被染紅的手帕。
溫知渝第二天醒來,勉強用了些早食,喝了藥,然後就捧著參茶,指著自己對面的位置「昨日阿姐也是突然知道這件事,所以態度不好,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談一談了?」
「阿姐生氣是應該的,我沒有故意欺瞞阿姐的意思,我只是不想離開阿姐。」溫霽解釋著,恨不得將想說的話一股腦的說出來,可這位在科舉考場上妙語連珠的狀元郎,這個時候卻笨嘴拙舌起來。
溫知渝認真仔細的看著溫霽,想要將溫霽這副模樣刻畫在心底,當初那一塊鋒利的能割傷所有人,包括自己的頑石,經過十年的打磨,終於被打磨成了一塊溫潤瑩白的玉。
溫知渝抬手覆在溫霽的手上「阿霽,阿姐明白,一面是鐘鳴鼎食的侯府,一面是我這個無權無勢的阿姐,普通人都知道該怎麼選,唯獨我們家阿霽是個傻的,是不是?」
「我才不傻,阿姐那樣好,便是侯府也是比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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