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蕭霽,在朝中的名聲,可實在是算不得好。
蕭霽穿著官袍下朝回來,招月出來迎人的時候,發現蕭霽站在院子中發呆,招月一眼就看到了蕭霽發間扎眼的白。
「少爺。」
蕭霽在京城中的流言蜚語不少,最讓人不解的便是蕭霽沒有回平陽侯府,而是住在溫府。
溫府,可府中卻無人姓溫啊。
「招月,阿姐離開多久了?」
招月沉默片刻,自打姑娘走了之後,除了姑娘忌日,少爺從不主動說起姑娘,大抵是只要說起溫知渝,五臟六腑都是泛著疼的。
每年忌日的時候,少爺都只是將自己關在姑娘的房中不見任何人,然後讓自己大醉一場,或許只有那個時候,姑娘才會入夢來吧。
這是第一次,少爺在忌日之外的日子主動說起姑娘,招月抿抿唇,低頭回蕭霽「回少爺,已經兩年十一個月過八日了。」
「是嗎?看來時間也差不多了。」
招月看過去,卻發現蕭霽在笑,不是那種皮笑肉不笑,仿佛畫在臉上的笑,而是那種真心實意的,帶著期望渴盼的笑。
招月不明白,卻到底是什麼都沒說,姑娘在的時候,她就看不透少爺,更何況是現在呢?
蕭霽抬起頭,院子中的垂絲海棠又開了,這海棠花在阿姐走的那一年開得最好,然後日復一日的衰敗下去,倒是如今,終於有了幾分鮮活。
蕭霽進屋換了一身青衫,招月端著茶點送來,「少爺,那個丫鬟今日已經找人牙子送走了,會將她送的遠遠的。」
「不過有幾分相似,還真的將自己當成個人物了,她也配?」蕭霽面色更冷了一些「她該慶幸那張臉,否則便不是發賣那麼簡單了。」
那丫鬟是招月採買回來的,那丫頭的樣子,和姑娘有四分相似,招月心中一動,就將人帶回來了。
溫知渝的屋子一直留著,什麼東西都沒動,只多了一張畫像,是蕭霽親自畫的,他心底的阿姐。
蕭霽看見了那丫鬟是沒什麼反應的,他阿姐獨一無二,沒什麼人能替代,況且在他看來,無人能比得上阿姐分毫,可沒想到,那丫鬟卻是個心思活泛的,見了溫知渝的畫像之後,竟然有了爬床的心思,細心打扮了之後往蕭霽面前湊,蕭霽只看了一眼,便讓招月將人發賣了。
她一開始就錯了,這樣的事,他的阿姐怎麼可能會做呢?
「阿姐,時間快要到了,你終於要回來了。」蕭霽看著溫知渝的畫像,嘴角勾起一抹笑,瘋魔無度。
三年前——
蕭霽在溫知渝下葬之後,昏睡了三日,郎中來了一波又一波,宮中的御醫也來了,招月幾乎覺得蕭霽也要隨著溫知渝一起一睡不醒了。
可蕭霽醒來了,帶著他兩世的記憶醒來,上輩子的坎坷崎嶇,刀光劍影,那是他一個人走過的屍山血海,而此生,他的人生是他不敢奢求的平淡順遂,因為溫知渝的出現。
蕭霽在溫知渝的房間遇到了那隻狸奴,那隻眼神不同尋常的狸奴。
系統被蕭霽掐住脖子的時候,那個人還帶著滿足的笑,「阿姐果然沒騙我,她的確是為我而來的。」
「告訴我,你是什麼東西?你做了什麼?我的阿姐呢?」
系統瞪大貓眼,迅速抽離了這隻貓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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