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一晚沒睡,溫知渝便坐在旁邊陪著她,容玉原本想讓溫知渝去睡,笑的牽強又難看「我那時的確衝動了,如今已經清醒了。」
溫知渝翻看著一本寮房中放著的佛經,看了看容玉「父母在自己孩子心目中多重要,大公主,你和大皇子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你早該明白的,可以脆弱,只有這一晚。」
溫知渝沒有去看容玉,翻閱著手中的佛經,終於看不下去了,越看越困。
房中陷入一片安靜中,只有容玉偶爾發出的抽噎聲。
「你皇兄早就已經清楚的事情,卻讓你還抱有幻想,這是他做的最錯的事情。」溫知渝沒去看容玉,容玉驕傲了十幾年,怕是難得會這樣狼狽。
該是不想讓別人看到的。
容玉到底是等不到消息傳來了,第二天一大早,容玉面色一片青白,嘶啞著嗓子說想早些回京的時候,溫知渝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提前想好理由。」
溫知渝讓步了,容玉勉強勾出一個笑來「多謝溫姑娘。」
溫知渝只知道,容玉總得經歷這一遭,可她又想要容玉好過一些,這個時候,倒也不必逼的太緊,容玉回程的時候,已經騎不了踏雪了,只不過是一日的時間,心境就全都變了,容玉和溫知渝坐在馬車裡,溫知渝正在將這件事悉數告知容玉。
「陛下是鐵了心要這良辰吉日的,你兄嫂應該是心知肚明的,幸而孩子也大了。」溫知渝這話,其實說的很虛,生孩子本就是要在生死線上走一遭的事,尤其是這個時代,強行催產,加劇了危險的概率,而這個時代的危險,就等同於死亡。
溫知渝沒有勸,就如當初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她也無言以對,如果可以,容琛比誰都更想要自己的妻子活下去。
「回京之後,這話我或許就不會說了,只有今日這個時候。」
容玉咬了舌尖,疼痛是讓人清醒最簡單直接的法子。
「溫姑娘請說。」
「皇長孫早產,很可能會和皇長子一樣,生來孱弱,陛下想要的或許就是一個這樣好拿捏的東宮,也可以擋住悠悠眾口。」
容玉覺得自己呼吸有些急促,她含著口中的腥甜,怎麼也開不了口。
「若是願意等,可以慢慢等,陛下定然不會讓其他皇子坐上他的位置,只是如此的話,你們便得。」
溫知渝未盡的話語戛然而止,箭矢從車窗外射進來,箭頭深深的插入車廂中。
「看來,我們低估了他們的心急程度。」容玉抹去嘴角溢出的舌尖血。
容玉身邊的護衛的確個個都武功高強,可也是寡不敵眾,在她們的馬車被射成篩子之前,容玉和溫知渝只能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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