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帕子是上好的絲製,素白的帕子,是招月拿來給溫知渝繡花的,這個還沒繡,便輕飄飄的落在蕭霽的臉上,透過軟綢,蕭霽入眼的便是溫知渝的身段。
「阿姐,我倒是覺得,阿姐身子愈發瘦弱了。」溫知渝的衣裳是她回來之後重新量的尺寸,可這個時候去看,原本該是合身的衣裳又寬鬆了些許。
是他沒有照顧好阿姐。
「這幾日,阿姐在這待著煩悶,便去外面瞧瞧吧,無妨,明日,這事就該有個結果了。」
「你覺得,陛下會如何打算?」
「阿姐,皇城司只做分內之事,陛下如何決定,那就看陛下怎麼想了?」
蕭霽不知從哪抽出一把匕首,給溫知渝削果子吃,「阿姐吃吧,放心,這匕首是我新打的,還不曾用過呢。」
果子被切成小塊,插在匕首尖上遞到溫知渝面前,溫知渝看著匕首,不管是什麼朝代,鐵器都是十分難得的。
更遑論打造的這樣鋒利的匕首,溫知渝看著泛著寒光的匕首,張口咬下果肉。
「這把匕首,我想要。」
「阿姐想要刀?刀刃鋒利,恐傷自身。」蕭霽話雖是這樣說的,卻已經拿出刀鞘來,「這匕首原是一對,本就要送給阿姐的。」
溫知渝蘸著茶水擦乾淨了匕首,試探著比劃了一下,匕首輕巧,但以她的力氣,也能輕輕鬆鬆在實木桌子上落下一道刀痕來。
「那便給我了,你用什麼武器不都一樣。」
蕭霽左手又出現了一把匕首,在他手中轉出一個極漂亮的花樣,「那我教阿姐用?」
溫知渝餘光掃到那匕首,只覺得好似有幾分眼熟,不過蕭霽已經收了回去,她便沒有細究,左右不過是匕首,既然是一對,相似也正常。
蕭霽從前倒是願意和溫知渝聊國事,聊朝堂,只想著和溫知渝多說幾句話。
現在倒是守口如瓶起來了。
「也好,我也不學別的,你教會我怎麼一擊必殺就行。」
「這匕首精巧漂亮,可不是用來殺人的,況且阿姐,你莫不是忘了,阿姐身邊不是有我嗎?」
溫知渝看看著那個刀鞘,上面不是玉,就是金銀掐絲,若留個幾百年,這就是天價古董啊。
「阿姐想讓誰死,和我說一聲便是,不勞煩阿姐親自動手。」
溫知渝只是摸著手中的刀鞘,「多慮了,我也不過是隨口一說。」
蕭霽還要去面聖,如今就等著京中的消息了,蕭霽在一群老狐狸面前周旋,原是早就習慣的事情,可一想到溫知渝,便好像無法忍受了。
溫知渝把玩著手中的匕首,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蕭霽說話,蕭霽應得敷衍,只明目張胆的盯著溫知渝瞧。
「阿姐,這算是定情信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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