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渝照舊吃了,反正這個人為了留住他,都已經開始放血了,她是什麼吸血鬼,還是嗎?
「阿姐倒是不嫌棄我。」
蕭霽看著溫知渝喝著杏仁露,偶爾就著他的手吃堅果,也不見躲開,蕭霽感受著自己指尖的濡濕,他家阿姐連這種時候的反應都與眾不同。
不,溫知渝只是一邊崩潰,一邊在心底給自己潑冷水讓她冷靜。
「我還能嫌棄什麼?你的血都喝了,若不是知道自己還是個人,我還當自己是話本子裡吸人精血的精怪呢。」
「說不定是個艷鬼什麼的。」溫知渝自嘲了一聲。
「阿姐怎麼好這樣說,阿姐怎能和那些精怪相提並論?」蕭霽放下果仁,拿著帕子擦了擦手,看著溫知渝,露出一副虔誠的模樣「阿姐該是我的小菩薩啊。」
蕭霽學著處事圓滑的時候,也不是不曾聽過奉承話,說他是個菩薩心腸,不過之後就沒多少人說了,因為那些說他是菩薩心腸的人,如今墳頭草都已經三米高了。
這屋子,蕭霽該是花了心思的,就連窗戶都用了琉璃製成,冬日的時候,天總是陰沉沉的,難得有了些光,也被窗戶嚴嚴實實的擋了去。
「當真看不出來。」溫知渝又去吃橘子,橘子金黃,看上去已經熟透了,溫知渝去剝橘子皮,手動作的時候,鎖扣就帶著鎖鏈一下下的拉扯著。
蕭霽眼尖,瞧見了溫知渝手腕那一處的薄紅,接過了橘子,給溫知渝剝開遞過去。
「過了今日,明日開始,各家就開始走動了,你確定,你將我關在這裡,不會有人注意到嗎?你能悄無聲息的困住我多久?」
「阿姐,我平日雖隨性了一些,可對你的事情,我一向都很妥帖的。」蕭霽說著,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水漬很快就幹了,可溫知渝還是能看出來的,蕭霽是在仿寫她的字,很像,足以以假亂真。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阿姐上一次離開我的時候。」溫知渝既沒死,蕭霽便不用那麼晦氣的詞了「我那個時候只是迫切的想要留住一點阿姐的氣息,阿姐留下的手稿最多,我靜不下心的時候,便抄寫那些,阿姐留下了十年的手稿,我卻三個月就抄過了一遍,之後,抄的多了,便能以假亂真了。」
「所以,你早就有辦法讓我名正言順的消失?」溫知渝一邊讓自己放寬心,一邊又實在氣悶,喝了一口杏仁露,覺得有些涼了,順手將小壺放在了旁邊的小爐子上熱著。
蕭霽對溫知渝一向貼心,這拔步床,幾乎被他塞了個滿滿當當,爐子裡也點了銀絲炭。
「大概是十四年前吧。」
溫知渝沉默了一刻鐘的時間,確信自己不曾聽錯了時間。
「可那個時候,我並未離開你,甚至,你那個時候都還是溫霽,我們甚至朝夕相處,為何會是那個時候。」
「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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