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和蕭霽交好的人來探望蕭霽的時候,話里話外,都是對如今蕭霽正在養病的羨慕,恨不得自己現在就大病一場。
也有忍不住陰陽怪氣的,「蕭大人這病來的可真是時候。」
然後,就被蕭霽當場吐了一身血,落荒而逃。
這下可好,原本只是覺得蕭霽重病,但御醫和上好的藥材大把大把的送過去, 蕭大人問題應該不大,那位渾身是血的大人匆匆從溫府離開之後,才是真的出事了。
現在,整個京城都在流傳著蕭霽即將命不久矣這件事。
那位大人倒是不知,在他離開溫府之後,溫知渝進了屋,淡定的擦去了蕭霽嘴邊的血跡,順便讓人換了一套衣服。
「雖然只是鴿子血,但也要省著用,總不好來一個就吐一次血吧。」說話的時候,順便將沾了血跡的床單撤換掉。
蕭霽正在那裡漱口,雖然他只是咬破了口中的血包,然後將溫熱的血液吐出來,蕭霽留了個心眼,好歹沒往人臉上吐,只是吐在了衣服上,那位大人,怕是再也不想要那一件衣服了。
「吐一次就夠了,那些大人應該也不想都來看我吐一次血。」蕭霽看著溫知渝收拾掉他吐出的鴿子血,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他雖然沒有解毒,但這段時日被溫知渝盯的緊,也不曾繼續折磨自己的身體,倒是也好了不少,如今,他這面相如果不易容,可半點看不出病容來,甚至比外面的百姓更健康一些。
「已經過了年了,太陽倒是多了些,但氣溫卻始終不曾回升。」溫知渝不好隨意出府,但卻一直讓府里的人在打聽消息。
「聽說城外的難民一日日的增多,凍死的餓死的不計其數,京城外的亂葬崗都快裝不下了。」溫知渝說這話的時候,神色黯淡,蕭霽自然知道,翠柳一日日的傳來消息,第一次聽到的時候,溫知渝那一晚上都在輾轉反側,直到現在,溫知渝都麻木了。
「城外施粥的倒是越來越多了,可死的人卻半點沒少。」溫知渝和蕭霽說起的時候,疑惑又哀傷。
蕭霽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試圖安慰一下溫知渝「阿姐,要不我們府上也去施粥吧,好歹多吃一口飯,或許就能多活一個人。」
「等你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溫知渝,不,應該說是容玉的人,直接分散在官道附近,給人發乾糧,然後有意無意的透露出,他們是江淮的百姓,家裡有餘糧,府衙不要糧稅。
溫知渝不知有多少人能鼓起勇氣,一路往江淮去,但去了江淮,總是比京城多一條活路。
「阿姐已經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了,至於京城外的那些,不過是想要博取一個好名聲罷了,能讓多少人能靠那些活下去,倒是不好說。」蕭霽挖空心思安慰著溫知渝。
對於蕭霽來說,他連龍椅上那位的性命都不在乎,難道還會在乎平民百姓的,即便,蕭霽某些時候,對百姓來說怕是要仁慈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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