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手將他扶起來,茶杯遞到他唇邊「溫水,喝水,潤一潤嗓子。」
蕭霽被人半攬在懷中,聽到聲音的時候,很明顯的僵硬了一下。
「不要喝太多,稍微潤一潤喉嚨就好。」
蕭霽微微抿了一口溫水,那個人在床頭放了軟枕,扶著他靠坐著,蕭霽清了清嗓子。
「阿姐。」
溫知渝將茶杯放下,沒有說話,但看到蕭霽努力去聽聲音的時候,還是放重了動作,讓自己發出的響動大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溫知渝帶著人進來了,是溫府的那位府醫。
「毒入肺腑,雖是解了毒,不會傷及姓名,但餘毒未清, 得慢慢來。」
「要多久?」溫知渝看著蕭霽的樣子,他們大半年不曾見,蕭霽如今幾乎瘦成了一把骨架。
「短則七八個月,長則四五年,說不好,還要看病人是否聽話了。」
「勞煩先生了,先生不必擔心,他會很聽話的。」
溫知渝的聲音涼涼的響起,蕭霽默默將棉被往上蓋了蓋。
溫知渝好像很忙,在屋子裡走動,做事,就是沒有開口說話,蕭霽坐在那裡,也不敢先開口,阿姐該是生氣了,非常生氣。
「我不生氣。」
上一次阿姐這麼說,他是什麼下場來著?
蕭霽不敢去想。
「先喝藥吧,你現在,藥不能斷。」
溫知渝將藥碗遞給他,蕭霽摸索著去端藥碗,「阿姐不餵我嗎?竟讓我這個瞎子自己喝藥 。」
「這個藥,我嘗過了,這麼苦,你不自己一口氣悶了,要我一勺一勺的餵給你?」
蕭霽還是自己端著藥碗一口悶了「苦藥,是該喝快一些。」,溫知渝拿走藥碗。
「阿姐,我們現在在哪裡?」蕭霽能聽得出來,溫知渝軟下來的態度,便立刻開始得寸進尺。
「在京郊,你當初軟禁我的那個院子裡。」
幸好,蕭霽已經將藥都咽下去了,否則現在得嗆咳出來。
「你現在身子太虛弱了,不能趕路,等到春天了我們再走也不遲,這地方不是你自己找的嗎?你應該知道,這地方是安全的。」
「啊,嗯,自然。」
蕭霽模模糊糊的應了一聲。
「那就好,你先在這裡將養著吧,至少,味覺應該先恢復一下吧。」
「阿姐?」
「剛才那個藥,藥方子我看過,裡面放了甘草,一點都不苦。」
蕭霽有些委屈的低下頭「阿姐也試探我。」
「你不肯和我說實話,我只能自己去瞧了,你這一次很冒險,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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