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霖看著皇宮的方向「三日,我與父皇只能活一個。」
宣武帝也看到了,他眯著眼,站在夜風之中一直看著,直到那條龍消散。
「你們也看到了?」宣武帝躺在龍床上,闔著眼,但殿中的氣氛卻極沉悶,像是繃緊的一根琴弦。
高公公硬著頭皮上前,「陛下,許是什麼新的戲法呢?」
宣武帝卻只是冷哼一聲,沒有言語。
「傳旨,讓六皇子來見朕,現在立刻。」
容霖看著宮中來宣旨的人,面前的公公提醒了幾次,容霖都不曾接旨。
「本殿身體不適,怕是今夜見不了父皇了。」
容霖轉身「送客。」
六皇子抗旨不尊,宣武帝頷首「看來不是給朕準備的戲法了,而是天命所歸啊。」
宣武二十五年,五月七日,六皇子抗旨不遵,五月八日,有朝臣啟奏,細數六皇子所有罪狀,五月九日,六皇子帶兵入宮。
奏請父皇殯天。
金鑾殿之上空蕩蕩的,只剩下一對父子。
「你想弒父?」宣武帝這個時候,卻是異常平靜,他,還是帝王。
容霖笑了,張開雙臂在大殿之中轉了個圈「父皇?可您,將我們當做過您的孩子嗎?」
「父皇的心裡只有您的那個皇位,所以,作為您的兒子,我覬覦那個位置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容霖拂了拂自己的衣袖,端起皇子的儀態。
「父皇便為我做最後一件事吧,讓您的兒子得償所願。」
「父皇,請您殯天吧。」
容霖跪下,最後一次朝著他父皇行禮。
消息傳到江淮只用了一日,當天下午,飛鴿傳書到了容玉手中。
只簡簡單單一句話。
陛下駕崩,六皇子入宮,京城大亂。
但這該是宣武帝登基之後,含有消息量最大的飛鴿傳書了。
容玉盯著那張紙,看了許久,然後茫然抬頭去看溫知渝。
「知渝,這上面寫的什麼?」
溫知渝從善如流的回了容玉,她知道,容玉想問什麼。
「陛下駕崩。」
駕崩了,皇帝,她父皇?
「是嗎?」容玉低著頭,很奇怪,她一點落淚的意思都沒有,只是,腦海一片空白,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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