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曾經想過無數次,有無數個打算,無非就是,她該如何?
恩威並施?寬嚴並濟?
這些都很重要,卻不是最重要的,什麼是最重要的?是壓制,她現在,自封為王,因為她知道,一個王比一個公主更適合登上皇位。
她要讓所有人也去認同這個身份。
雖然很殘忍,但比起那些用來收服普通百姓的小恩小惠,對那些士族是沒有用的,那些人,只怕死。
刀鋒架在脖子上,那些人也一樣會對他破口大罵,但刀鋒落下來之後,往後怕死的自然會多幾個。
溫知渝收到銅川州捷報的時候,那位崔家知州的腦袋已經懸掛在府城的城門之上了。
溫知渝合上報喜的書信,這報喜的信寫的簡單,大軍剛剛入城,事務繁雜,自然不會詳細寫。
「銅川府的知州死了,一併死的,還是銅川數十位官員,讓我緊急調撥人過去,好歹要穩住府城。」
蕭霽就在旁邊,手中端著一碗冰酥酪,「這也是阿姐的打算嗎?」
「嗯?」
「阿姐,這是最好的機會,讓那些士族的官員被名正言順的撤換掉。」
「不行的,人不夠,而且,太理想化了。」溫知渝也覺得這個法子不錯,但江淮沒那麼多文官去替補,而且古代的門閥官僚體系如此,如果強行讓一群學生去當官,反而是弄巧成拙了。
蕭霽端著手中的冰酥酪,在掌心之中轉了一圈,卻沒有直接遞給溫知渝,而是舀了一勺送到了溫知渝嘴邊,溫知渝看他,她貪涼卻怕冷,是個體虛的性子,蕭霽平日管的嚴,這冰酥酪,可實在是難得吃一口。
「今日又該吃藥了,阿姐嘗個味道吧,不然這兩日,又要食欲不振了。」說這話的時候,蕭霽還在給溫知渝餵冰酥酪,溫知渝聽了,想去看蕭霽衣袖下的傷口,又不敢輕易去握住這人的手腕,生怕握住傷口。
溫知渝撩起蕭霽的衣袖,然後一眼就瞧見了這個人小臂上暈出的血色,溫知渝覺得那顏色實在是晃眼,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蕭霽看著自顧自的給人餵冰酥酪,「阿姐早就該習慣了。」
「你不覺得這個法子本身就有問題嗎?」溫知渝輕輕摸了一下被紗布包裹好的傷口,蕭霽胳膊上這樣淺淺的傷口不少。
「若是我一直不曾回去,難道你就這樣一直給我餵血?」
其實,系統說過,牽掛也可以,要那種深入骨血的牽掛,但蕭霽不相信,對蕭霽來說,這樣的法子,雖然簡單,卻也要可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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