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也沒給他介紹秦如煙是誰，他只稱呼她一聲「秦小姐」。

事後，他有意感謝秦如煙，但她沒有留任何聯繫方式，也只有程序才能聯繫到她。

可程序雖然替他找來了醫生，但到底還是對他有怨言在，畢竟當年，如果他在堅持一點，程序的媽媽也不會鬱鬱而終。

他知道，程序一直都沒有原諒他們，他也沒臉要求程序原諒他。

秦如煙嗯了一聲，「不必客氣，我和程序也是多年好友，舉手之勞而已。」

她話挺隨意的，但程老爺子自然知道，她能出手，只是看在程序面子上而已。

程序笑了笑，他雙手插兜，慢悠悠開口。「多謝煙姐，以後有需要我的儘管吩咐。」

秦如煙偏頭，看了他一眼，一雙眼睛裡帶了點少年人獨有的不羈，「好說。」

身側陸景琛始終不說話，但他就站在那裡，臉上是拒人千里的微笑，在座也有不少認識他的人，但就是沒人敢上前說一句話。

秦如煙和程序打了個招呼後，又從兜里拿了一個盒子出來，遞給了程序。

「給程老先生的禮物。」

程序低頭看了眼，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他打開看了一眼，倒吸了口涼氣，啪的合上了，又震驚的看著秦如煙。

「煙姐你……」

程序之前在秦如煙那裡看到過，她有收集鑽石的愛好。他本來以為秦如煙就送一個普通的禮物，可沒想到，卻是一顆10克拉的未切割的粉鑽，還是純度很高的那種。

保守估計，市值最少八位數以上。

他煙姐就是個財迷，自己穿的衣服都是路邊攤，很多時候也吃路邊攤。

好不容易掙點錢都給了程遇白那個吸血的研究，那跟個無底洞似的，前後花了她十多個億。

她經常在他面前開玩笑說窮，可在他爺爺的生日宴上，單純為了他的臉面，她竟捨得拿出她的珍藏。

程序下意識不想接。

秦如煙在他開口前打斷了他，「不是給你的，是送給壽星的。我與程老爺子也算有過一面之緣，既然來了，怎麼能空手而來。」

身側，角落裡。

舒晴指甲快要嵌進手心。

這麼多年，她遠遠看著陸景琛身邊從來沒有一個人出現過，她爸爸早先和她說過，數遍京城，也就只有他們家能配得上陸景琛。他們兩人到底有一起長大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