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爾先生。」
她猶豫幾秒,隨後才想起眼前男人的名字,這是她在蘇黎世讀書認識的學長。
「你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陌森。」陌森是中德混血,但貌相偏西方,瞳孔帶著獨特的淺綠色。
今日是壹號地皮竣工的慶功宴,他怎麼會來?
沈沐顏還在疑惑的時候,陌森已經走到她身邊,想用西方的禮儀打招呼,剛抬手的那一刻,沈沐顏往後退了兩步。
陌森收回手,停頓片刻發現沈沐顏無名指的鑽戒,尷尬一笑:「我今日來是與容先生商量一些事情,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
「那我先失陪了。」沈沐顏攏了攏身上披肩,手臂微涼,秋季的晚風夾帶寒意,她害怕感冒。
「我跟你一起進去吧。」陌森依舊不太習慣用中文說話,還是換回流暢的英文。
秦宴洲與幾個重要合作夥伴淺聊幾句出來,第一時間沒看見沈沐顏的影子,單手端著酒杯,目光往四周環看,終於,在紅毯的盡頭發現小姑娘朝這邊走來。
只是,她身邊多了一個外國男人。
看樣子,兩個人挺熟悉。
沈沐顏徑直朝秦宴洲走去,陌森當然認識他,頷首打了聲招呼:「您好。」
「這是我大學學長,來找容先生的。」沈沐顏在旁側解釋。
掌心被秦宴洲握著,默默收攏,他神態沒什麼變化:「容靳言在十八樓會議廳等你。」
陌森瞥見沈沐顏與秦宴洲的親昵動作,目光落在他們指間的鑽戒上。
「你們……」他的話盡在不言中。
「乖乖,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家。」秦宴洲沒管太多,幾乎沒給什麼好臉色,神情冰冷,唯有看向沈沐顏時眸底化開溫情。
他牽著她出去。
「最近氣溫又要降幾度,不能光著腿了。」一邊走,某人一邊說教,像個愛嘮叨的長輩。
每次溫度下降,沈沐顏都會聽膩這些話。
「知道啦,我能照顧好自已。」她都二十四了,才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只是,最近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但說不上哪裡不舒服。
也有可能是例假要來的前兆。
上車沒多久,她就靠在秦宴洲懷裡懨懨欲睡。
「今天晚上喝酒了?」秦宴洲猜想,適當的酒精攝入會有助眠作用,小姑娘這個點兒就開始乏了,定有這一層的原因。
「嗯。」沈沐顏不想搭腔,其實她沒喝什麼,就淺淺一杯紅酒,別人三五口就沒了的,她都沒有喝完。
秦宴洲見識過沈嶼白的酒量,婚禮那天,差點兒真的把他給灌醉了,而那天小姑娘就喝了一杯合卺酒頭腦就開始犯迷糊。
龍鳳胎,酒量差距竟然這麼大。
所有事情都被歸結於醉酒,沈沐顏次日起床後卻沒什麼頭暈的跡象。
早餐很清淡,她難得每樣都嘗了嘗,坐在餐桌二十分鐘。
「乖乖,今天要去壹號地皮實地看看嗎?」
「不叫壹號地皮了。」沈沐顏給這塊樂園取了個新的名字,月亮灣。
那裡可以瞧見滬城最美的月色,從海平面升起,月光如練,像一層層薄薄輕紗籠罩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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