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很滿意的點頭:「如此就好。」
她撥弄了兩下自己的指甲套,又說起來發放月例的事兒,這些都是定例,也並沒有什麼好討論的,不過為著不冷場,大家還都是趕緊應著。
這個說自己的月例裡面的布料要如何用,那個問這胭脂能不能換一家,此前的這家送來的,有些不太好用。
誰也沒理會年氏,年氏只垂著頭,一邊聽著外面打板子的聲音——丫鬟叫的太大聲,嬤嬤們怕驚擾了主子,已經用手帕將她們的嘴巴堵住了。
那板子落在身上砰砰砰的沉悶聲音,就像是廚房裡捶肉的聲音,年氏只覺得,自己都有些頭暈腦脹的。
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疼……她緊握著一雙手,手指甲都掐在了手心裡,可這點兒疼,也著實是不算什麼。
好半天,外面的聲音才停下來。年氏這邊鬆口氣,那邊嬤嬤也進來回報:「兩個都已經暈死過去。」
那拉氏沉吟了一下:「按規矩,送出去養著,養好了再回來。至於年氏身邊伺候的……年氏,你可要再選兩個人補上來?」若是養不好,那自然也就不用回來了。
反正這被打的,肯定是血肉模糊的,定然是不能送到主子院子裡,出現在主子跟前的。
年氏臉色都帶了幾分透明了:「不用,她們能養好的,妾身……再等等。」
這事兒隨意,也不是大事兒,那拉氏就應下來了,隨即擺手:「行了,今兒這請安,也就如此了,你們各自回去吧。且記住這次教訓,不光是你們自己,各自院子裡的人,也需得約束好了,若是你們管不好,到時候我若是出手,可別又覺得我出手太狠。」
眾人忙起身告辭,這要走,自然是要經過那兩個丫鬟面前的。
二十板子,那可真不少。丫鬟們穿的也不厚,這衣服上都透著血跡,看著悽慘的很。
出了正院,李氏沒說什麼,只擺擺手就轉身走人了。
宋氏素來不說八卦,也忙行了禮,往另一邊走去。
只剩下耿文華和鈕祜祿氏,鈕祜祿氏忙壓低了聲音:「昨兒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聽福晉那意思,是年氏往年家送了信?這不年不節的,年氏就算是想年家人,送了個口信,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吧?」
值得福晉發這樣大的火?
耿文華搖搖頭:「並非是年氏送口信的事兒……昨兒下午,十五阿哥和年氏的娘家侄子年富,在戲樓里爭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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