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文華嘆氣:「因為珍珠便宜啊,我總不能說我喜歡金縷衣吧?」
當然,上好的珍珠也不便宜,比如眼前這一盒子的東珠,幾乎是嬰兒拳頭那樣大小,顏色又是完全一樣,色澤度也飽滿,這種的東珠,一個估計就得好幾十兩銀子了,一盒子,大約能換五六個,甚至七八個金縷衣?
金縷衣貴是貴在了人工技術上,真要是稱量,那其實是比不上眼前這東珠的。
她可算是知道什麼叫上有所好下有所效了,耿文華擺手:「我並不是真心喜歡珍珠,我這人比較隨意,穿戴這些,完全是看心情,今兒陽光燦爛,我就更喜歡帶玉石的,今兒天氣不是很好,陰沉沉,我就喜歡帶金子,春日裡晴朗,我就喜歡珍珠,冬日裡寒冷,我就喜歡白玉。」
再者,早些年她用珍珠,是想著還能養殖珍珠,遲早將這珍珠的價錢給打下來,雖然到現在,養殖珍珠的事兒還沒成呢,但像是珍珠衫,她用那種米粒大小的珍珠的話,也並不算很費錢。
耿文華將東珠給推回去:「你一番心意,我心領了,但我並不能要,一來是朝堂上的事兒,咱們後宮不能摻和,咱們姐妹多年,就是你不喜歡聽,我也要提醒你一聲,鈕祜祿家和外面官員來往也就算了,但你一個宮妃……」
見鈕祜祿氏臉上有些不在意不耐煩,耿文華就沒說下去了。
頓了頓才說道:「再者,那何大人是不是貪污受賄,這要看欽差的,並非是誰一家之言就能斷定的。他若是當真兩袖清風,那就不懼人言,有冤也能到京城來申,並不用花費這樣大的價錢。」
她伸手點了點那一盒子的珍珠:「再者,能拿出這樣一盒子的東珠……」
這東珠價錢可不便宜,更何況也不光是一盒子東珠,過了鈕祜祿氏的手,那鈕祜祿氏也必然是留下了一件兒,甚至可能是多件珍寶的。
一個尋常將領,能有如此家底,你說他沒貪污,這話誰能信?
耿文華意味深長:「熹妃,不該伸手的,最好還是別伸手,免得一伸出去,就被人給抓住了。」
熹妃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不過是幾句話的事兒,他家裡自己信誓旦旦沒有收受賄賂,若是將來欽差當真是查出來了,那也是他們自家沒說實話,和我有什麼相干呢?」
耿文華沉默片刻才問道:「今兒熹妃來我這裡的事情,四阿哥並不知情吧?」
鈕祜祿氏原本還覺得自己十分有理,但聽到這話,臉色就是變了變。耿文華就端茶送客:「熹妃妹妹,情分是情分,但現在這事兒,也不光是情分的事兒了。皇上好,大清好,咱們也才能好,若是大清出現了這種蛀蟲,大清好不了,咱們做後妃的,能好到哪兒去呢?」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鈕祜祿氏願不願意聽,耿文華就不管了。
她就是有些感慨,歷史上的熹妃就是個喜好奢華的,聽聞乾隆曾用金子給她打了一座金塔,專門用來存放她梳掉的頭髮,這事兒當然有可能是野史,畢竟這樣的金器,也沒人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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