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弦絲絲,也被立刻叫停了。大家差點忘了,王四是這間酒莊的主人。他叫樂師都退下,又命人端上甜品,幾上幾下,一氣呵成。
王家兄弟雖然悻悻的,卻不啃聲。其他人跟著他們,也釋了酒杯。只有屈巾花,他發覺一個半遮著面,連姓名都含糊不清的人,竟然壞了他的酒宴。
「你是什麼東西。」他跳起來,勃然大怒,跳到王四面前,「在我面前瞎指揮。不要管他,繼續唱。」
他朝眾人招呼著,又回頭朝他的心肝寶貝使眼色。
我一直注視著那個女人。她應該很累了吧,很遠處就能感受到她氣喘吁吁的;她的臉色真蒼白,可眼神意外的凌厲;她那麼歡快地唱念郎君,可是悲歡離別才是她真正的哀痛;她竟然和屈巾花是一對夫妻,太不可思議了。
「我的心肝兒。」那個傻子又在叫嚷,「再來一首。」
伏波將軍,我真為你難過,如果你已人事不知,那麼身處遠方的我,也許能為你做點事。
王四還端著那碗甜湯,不慌不忙勸解著傻子。而對方打翻了他的好意,還賞了他一巴掌。
「哎喲…」不知誰驚嘆了一聲。
在他再次動手的時候,我已然走到大屋中央,接住了迎來的拳頭。屈巾花根本沒什麼力氣,我一用力,他就被彈開了。
這下所有人都震驚了。
王玫王琮突然發覺我身處鬧劇的中心,連忙過來勸架,郭池橫在中間,等著屈巾花爬起來,立刻將他反手捆了。
「公子…」王玫立刻按住我的手,附在耳旁悄悄說,「不要輕舉妄動。只是一件小事。」
可對方不這麼想。
「南邊來的蠻子,敢綁我?」他朝郭池大吼,「放開我。我家中鐵騎十萬,隨便拉來一個營帳,夠你們瞧的。」
「屈巾花,」我對他說,「伏波將軍年老病重,你不在京中侍奉湯藥,也不在西北安置大營,竟然跑到鄴城嬉笑玩鬧。既不上稟中殿,也不下傳儲君,不孝又不義。西北大軍為國之脊樑,你卻挪為私用,仰靠權勢行靡樂之事。是我讓郭將軍綁了你,訓誡完畢送回朔方。你在這里的事跡,我會一筆一划告訴前橋閣,也會告訴虎督領。即使國法處置不了你,還有家法伺候。」
屈巾花瞪著我,而王玫與王琮沒見過我怒容滿面的樣子,一時間誰也不說話。屋內因為酒色而騷動的熱情終於湮滅了,冰冷的風從門窗縫隙透漏而入,呼呼作響。
「郭將軍,捆結實了帶走。」我走到屈巾花的面前,「把嘴上的油漬擦乾淨。你是將門之後。」
郭池接過抹布,一巴掌扇在他臉上,順手擦掉,就命人押送走。整個過程中,他都來不及吱聲,他太驚訝了。
王玫走到我身旁,滿臉寫著他要說許多話。我轉身望著那個女子,從把屈巾花五花大綁開始,我一直注意她的反應。
「公子…」王玫見我不啃聲,就溜圈著目光,最後把我拉到那個女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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