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衛面面相覷,我示意照做。喬叔叔安靜下來,血沿著挑出的青筋汩汩流出。過一會,他的臉色不再潮紅,眼珠也不再凸起,整個人如睡著的老虎那樣溫順。
「然後呢?」我問那個侍女。
她很冷靜,平靜看著喬叔叔:「然後,他就能安靜死去了。」
阿松聽見,連忙搭一下脈搏,又探一下脖子。隨後猛地將女人推開,將出血的手臂按住了。
「陛下,他早該離開的。」女人回頭對我說,「您一意孤行,讓他活得那麼痛苦。」
我自幼沒有良師陪伴,喬叔叔是我最尊敬的長輩。我不想失去他。
閉上眼睛,叫阿松鬆開手。阿松不願意。我把他扯開了。可是血再也沒流出來。喬叔叔扭了下脖子,像是找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
阿松哭起來。而羽林衛把那個女人逮起來了。
我把掉在地上的草藥還給她。她摩挲幾下藥葉,隨後,以略含歉意的口吻說:「陛下是要回京嗎?世子給你惹了那麼大的麻煩。」
不知道她指哪件事,她的目光落在散落一地的鵝軟石。
我微笑道:「遇見棘手的事,首先要面對它。恐懼就會消失。」
她沒有回應,低下頭,跟在公主身後朝我拜別。目送他們遠去,看來烏洛蘭族的女人不都是那麼蠢。
我是準備回去。收到小冰兩封信,委婉尋問我的歸期,又問我平康王的事。金士榮的信就寫得詳細很多,每次都厚厚一沓,不過他左牽右扯,從不說重點。郭池也會找人帶口信給我,總說京都一切安好,讓我善自珍重。疊好信,郭池果然不適合做臣子。若是京都真的一切安好,婁柱塵和元縐怎么半個字也不寄來。
我在北橋堡設了一次隆重晚宴,請烏洛蘭族的幾位長輩吃飯,隨後便準備辭行。計算臨行的日子,恐怕懷東還不能完全康復。他在江頭一間茅舍里養病。於是我帶阿松去看望他,喬叔叔已入棺柩,這個事必須親自告訴他。
他身上的紗布還未拆掉,也不能久站,半坐在竹榻上。
我說完後,又告訴他,報喪的信已寄出給西北,阿松會把棺柩送回去。
他沒什麼精神,聽見喪音,更萎靡了。
「懷東,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吧。家里人都很擔心你。」
他抬起臉,燒傷的痕跡還未褪去,嘴唇上都是乾裂的皮。
「喬叔叔死了,誰來留守北橋堡呢?」他問我。
王琮已經能走動了,他會暫時留下,等我回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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