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興一臉的血,痛得滿地打滾。南辰握緊拳頭,不敢鬆口氣,緊張說:「可是這樣,咱們也不甘心…」
我舉起手,示意他別說話,笑道:「各位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接著還有許多事,還需各位的相助。」
問過幾次,韋伯林都不願見我,也不准許我見主上。他覺得我在多管閒事。南辰偷偷告訴我,前橋閣正竭盡全力找單立的孩子。韋伯林和金士榮各自遣了親信,去鄰近的郡縣找人。而譚家宅的四面更是圍得水泄不通,每日都有年輕女人被帶來查看。郭池覺得太荒唐,他說羽林衛不能跟強盜似的,到處闖進人家屋裡搶女人。
郭池的話當然不能激起任何迴響。對於前橋閣而言,皇嗣是頭等大事,皇嗣就是他們的身家性命。我默默盤算過,若能找到單立的親子,那自然萬事大吉。如果沒有,論血緣遠近,最近的就是小嬰。他是長豐的遺孤,屬於景泰帝一脈。景泰朝曾像枝繁葉茂的大樹,風吹過,就能吹落一片種子,如今除去單立和他的孩子,唯有的血脈就是小嬰。
抹抹脖子,細雨打到臉上了,這片黃褐色的泥潭真令人惆悵。前橋閣那幾個面慈心狠,日夜折磨譚尼,倒吊著七十歲的老頭審問,引得女人孩子一片鬼哭狼嚎。我聽不下去,叫南辰把人放下來。又移走譚尼的家眷到後院池塘乘涼,天氣太
熱,關進屋裡會悶死的。
「霍興呢?」我沒找到他。
南辰說:「他臉上的傷化了膿,半邊臉腫得老高,早上去藥材鋪換藥了。」
我笑著點頭:「好,那我等他回來。」
今天韋伯林一行人去探查漁場,而羽林衛聽說北向的山裡還有幾戶人家,就往山上清點人口了。這樣縣令府空曠不少。躺入竹椅,我慢慢搖起扇子。四周很靜,小雨漸漸止住,空氣里有股蘆葦葉子味。不知藥材鋪有沒有薄荷,真想要點來提提精神。
「霍興回來沒有?」
剛說完,突然發現牆根處全是煙,像是成堆的蘆葦葉突然點著了,很快火苗上竄,沾到爬藤,這樣整面牆都燒起來。
南辰捂著鼻子,罵道:「狗雜碎。這樣大的火,他要救人還是燒死人啊?」
今天是個好機會。我一直等著計小塗來救人。我想他不會棄妻兒於不顧。於是留他們在後院乘涼,又叫郭池盯梢,若有人靠近,立刻抓起來。
火星子在眼前飄。南辰覺得太危險,背著我往後院走。沿路遇到救火的羽林衛,都說沒見到陌生人。
我說:「若是見到霍興,也抓起來。」
這時南辰往一邊指,叫道:「不好,陛下住的東小院也起火了。」
他有些慌亂,想立刻去東院瞧瞧。我略微遲疑,這是聲東擊西,他最終要救自己的老婆孩子,示意南辰繼續往後院走。後院有一道小溪隔開,這裡的煙並不濃。郭池迎面走來,他沒見到計小塗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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