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佑之:「我們對她好,她都是知道的。」
「Mia是個好孩子,我不否認。但託付遺囑是大事……」靳宗建還是覺得靳佑之賭性太大。「保險起見……你大哥利用她洗|錢的事,你看,要不要告訴她,好讓她徹底和那邊斷了?」
「不用。」靳佑之果斷否定。
「棠妹兒不傻,或者說她可能已經起疑心了,不然她也不會和英文老師聊起基金會的事。」
「我們沒必要說,說了,她就會跟我大哥去對質,她愛他,就算對質也不會有結果,大哥說兩句,哄一哄,她照樣死心塌地。」
「信任她,就放手,讓棠妹兒自行選擇。」
靳宗建:「我死了反正是沒有關係的,遺囑的受益人是你,你把自己的人生前途綁在一個非親非故的女孩子身上,她的一念之差,可能會讓你葬送靳家幾代人的心血。」
嚴重性,反正他已經指出來了。
可靳佑之的態度,是一貫地不在意。「……也不算葬送吧,家業不在我這,也是落到大哥手裡,反正都姓靳,都是您的孫子,爺爺您沒有損失的。」
那天也是今日般的不眠夜。
冬霾已見鋒芒。
靳宗建悠長一聲嘆息,「你還是不懂你大哥,他做了這麼多事,根本不是為了家業,他真正目的是搞垮靳氏。」
靳佑之完全沒有料到,「他為什麼要搞垮靳氏?」
「他恨這個姓。」
「他自己就姓靳,為什麼要恨這個姓?」
至此,老爺子已經不耐煩,「你不需要知道。
「只有一件事,你記住就夠了,守住我和你父親打下的江山,是你的職責,任何想要毀掉它的人,都是你的敵人!」
燃香三拜。
走出昭明園的時候,靳佑之心裡有點堵,心中疑惑從未有過的巨大,而能給他答案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
冬日第一縷光,率先照亮山頂一隅,黑暗正在被一點點吞噬。
棠妹兒沿著光的進度,正在徒步下山。
從靳斯年書房出來後,她就一直在走路,完全忘記車停在那,她就這麼一步一步地往山下走。
清晨的山風涼薄,像一雙無情的手,將人磋磨,冷得人失去知覺。
從無人的山間,走回人間,馬路上的車,逐漸多了起來,棠妹兒終於體力不止,坐在路邊。
該哭的、該吼的,所有能釋放的力量,在靳斯年面前,都已經全部放空了。
好像是她執意要演一場獨角戲,用盡力氣全情投入,最後謝幕時,觀眾席人都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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