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想再聽,他只肯給她最後一次機會,「Mia你現在跟我上樓,一切還來得及,之前你做過的事,一筆勾銷,我可以不和你計較。」
靳斯年刻意放緩語氣,「書房裡我說的話,你也可以當做沒聽過,我們還和以前一樣。」
人又不是機器,記憶說清空就空零。
棠妹兒失落一笑,搖頭微微退了半步。
此刻,靳斯年眼神已經冷到極寒,「棠妹兒,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跟我上樓。」
隔著牌桌,隔著他已經贏下這一局的現實,兩人對面而立,棠妹兒的眼圈驀地紅了。
她盯著他良久,用輕而堅定地聲音說,「不了,我不上去了。」
是靳斯年說的,他們沒有在拍拖,既然沒談過戀愛,自然不必講分手,他們的開始就是從棠妹兒的一句「跟你」開始,結束時,她也只是說得如此簡單。
我不去了。
靳斯年,你的世界,我不去了。
靳斯年唇角扯了扯,一時沒有說話。
心口有隱約的痛感順呼吸起伏。
那一晚在書房,聽過了棠妹兒那些聲淚俱下,似乎都沒有濃烈的情緒,而此刻,他才突然意識到,真正的離別可能很平淡。
不必頭破血流、摔到滿地玻璃,成年人的結束,就需要一句,再見。
再說其他都是徒勞。
靳斯年徹底了沒了言語,盯著棠妹兒的目光,由逼迫逐漸轉為審視,最後幽深之中只剩一絲若有似無的情緒。
看不出是什麼。
他微微挑了挑下巴,示意最外圍的保安。
警戒悄然撤去,靳斯年轉身上樓,大廳里重新被鼎沸的人聲淹沒。
撥開圍觀的人,棠妹兒快步往外走,金色旋轉門前,險些與人撞上,她低頭說抱歉,加速推門出去,一連跑下台階,又猛地停下來。
噴泉與石雕,漠然靜立在夜空下。
棠妹兒天人交戰後,突然蹲下來抱住自己,沒有逃出生天的僥倖,只有自由突然降臨的迷茫。
她知道,靳斯年放過了她,但這又何嘗不是另一次重申——他沒愛過她。
是她自己全程單戀,不然哪來的惴惴不安,在揭盅時刻才能認清的現實,最終只能落敗離場。
她是輸家。
今晚另一個輸家,靳佑之跟著走到她身後,腳步放緩,最後陪著她一起蹲下來,「想怪就怪我吧,是我挑起的這場堵。」
「不管他有沒有和你賭,我都已經決定分開了,發生什麼都不會回頭。」
「這麼決絕?我還以為你愛他愛得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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