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生個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和我還沒在正式一起,你就大肆宣揚,明擺著挑釁他,本來你們就在爭公司大權,現在又搞出爭女人這種事,你怕不出事是吧。」
沉默一頓,靳佑之長吁一聲,「我這一趟,花了這麼長的時間,找了很多關係,只知道那些錢去了瑞士。」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這麼長時間過去,進展微乎其微,而靳氏的錢還在大筆大筆地往外走。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爭,就不會出事了?」
棠妹兒終於有所意識,「你的意思是,靳氏的虧空……」
「你以為不惹他,就不會出事?那你才是不了解靳生的個性。」靳佑之說,「最多再撐兩年。如果他的手腳再快一點,可能一年、幾個月,靳氏就岌岌可危了。」
——
只是一次非常普通的商務洽談,三天之內往返回港,靳斯年落地後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家。
靳斯年的管家是林曼玲活著的時候,給她開車的司機,如今他年紀大了,開不動車,就負責一下家裡迎來送往的事。
像靳斯年過生日這種日子,他準備得最精心,早早叫廚師烤了一隻少糖的6寸蛋糕,然後親自給少爺煮一碗麵。
靳斯年這邊進門,那邊,面碗撒一撇香蔥,剛剛端上桌。
「靳生先吃飯吧,不然面就坨了。」
按靳斯年的習慣,以往都是先洗澡,今天被管家安排一番,他沒反對,洗過手,落座。
過去十幾年,生日都是這麼過,長長的桌案,搖動的燭火,不用唱歌,不用許願,甚至蛋糕連切都不切,直接叫傭人拿去分食。
簡單到極致的生日儀式。
吃過長壽麵,靳斯年起身上樓,一路風塵,他最需要一場熱水澡,然而步行到二樓樓梯口時,他腳步稍頓,繼續上三樓。
三樓只有一間屋,用鑰匙擰開,一陣灰塵味飄出來。之前是他把房間鎖起來的,不怪傭人不來打掃。
靳斯年徒步進入,關門,開燈,房間正中唯一的單人沙發如同邀請。
沒有馬上落座,他脫掉外套扔在一邊,然後垂眸,將銀色金屬錶帶解下,放在櫃邊,最後側了側頭,扯松領帶抽出來。
隨手卷了兩圈,纏在手掌上,他身陷皮質沙發椅中,眼睛注視著牆壁上的刑具。
一排排懸掛著,跟隨輕微的空氣擾動,陰影搖晃。
聚光下,塵埃飛舞,他頭向後,仰靠在寬大的椅背上,清晰的下頜、突出的喉結、還有繃出青色血管的白皙的脖子,無一不再回味。
雙重絞縛感,勒緊他的神經,好似再度復刻了上一次,棠妹兒和他拿生死來玩的極|致感受。
那一刻,是恨,還是愛,誰還能分得清。
靳斯年盯著天花板的某一點,虛焦視線,他伸手隔著繃緊的西褲布料,用手揉了揉,很想要,但也不想委屈自己,只能等待那股燥意自行撤退。
二十分鐘後,靳斯年從三樓下來,管家正指揮傭人抬行李,見到靳生路過,他們自覺地閃至一旁。
靳斯年腳步一停,輕描淡寫吩咐管家,「三樓的房間,以後繼續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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