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語速刻意放慢時,音色明亮,顯得過分冷靜。
靳佑之點頭:「確實,棠大狀分析準確。」
棠妹兒聽出來了,「你不要覺得我不關心你。」
「我打暴力刑案出身,對經濟犯罪不很擅長,能夠處理商業糾紛,也是這幾年邊做邊學,你們大資本家的高階玩法,苗大狀肯定比我懂。」
「你是不是從哪裡聽到了什麼?」靳佑之只能做此推測。
棠妹兒抬眼,目光筆直反問他,「你覺得我聽到什麼了?」
去莊家做原告,在自己家做被告。
靳佑之失聲一笑,整個人卸下力氣,把棠妹兒拉進懷裡,「舅舅只是誤打誤撞,我才會被警方帶走,他們掌握的證據不夠,我情況很樂觀,所以,別生他們的氣好嗎?」
棠妹兒:「如果莊生打准了,今天被警察帶走的就是我。」
靳佑之訝然,「那只是你的一種假設,事實上我已經擋在了你前面,沒有人傷害到你,這件事對你沒有影響。」
「我們是未婚夫妻,不應該是整體麼,你舅舅傷害到了你,你說對我沒有影響?你可以原諒他,但我真的沒辦法,何況他本來的目的是把我送進監獄。」
「你只看到了我舅舅對你的惡意,你怎麼不說,整件事誰才是始作俑者?」說完這番話,靳佑之已經起身下床。
棠妹兒身邊忽然一空,「你想說什麼?」
「一定要我同你把話講透?」
靳佑之冷笑,「這些事都是他搞出來的,可你從始至終都沒怪過他,你在心底仍然袒護他,無論他做什麼,你都覺得他是迫不得已,哪怕他要搞垮靳氏……」
床頭書一合。
棠妹兒說:「你這麼說,是因為家族的資源全部向你傾斜,你是受益者,當然有責任守護你的家族。」
「但他呢,他是你父親的棄子,什麼都要自己爭取,你叫我責怪他什麼?」
「沒有道德?不肖子孫?」
靳佑之定定地看著她,「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這不是袒護又是什麼?」
棠妹兒否認,「我沒有。」
靳佑之:「你沒有,那訂婚前夜,你消失了三十分鐘,又去了哪裡?」
棠妹兒失語了。
靳佑之:「如果不叫人放焰火打斷你們,我都不敢想後面會發生什麼事。」
原來那場焰火不是歌頌愛情,是警示。
原來靳佑之一直都知道,所以才反覆強調「戒指」「套牢」這樣的字眼。
棠妹兒:「我和他早就結束了,不可能發生任何事!」
有沒有那場焰火,她都問心無愧,只是,到今天,棠妹兒才有一個嶄新的認知。
他他他,那個名字連提都不能提的人,到底還是橫在了他們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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