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長說我叫你紀先生就行，但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可以嗎？」

牧黎看著紀萊的雙眼，說出這句老套的搭訕開場白，但因為他眼神太過純粹，所以非但不讓人感覺冒犯，反而很令人心動。

原來不認識自己。

那紀萊就不客氣了。

紀萊垂下眼，笑著湊近牧黎，輕聲說，「不急，名字一會兒再告訴你。」

「先讓我確定一件事。」

說著，紀萊湊近，鼻息撲到了alpha的側頸，他在嗅他，在堂而皇之地嗅聞一個年輕alpha的味道。

年輕的alpha繃直了脊背，沒動，任紀萊用鼻尖在他頸側蹭。

只是室內濃度突然升高的alpha信息素，暴露了牧黎沒那麼淡定的事實。

紀萊本來想著只是確認一下，沒曾想匹配度竟還挺高，他一下子沒捨得抽身。

年輕alpha又不經撩，信息素溢出來從四周將紀萊包裹，使得紀萊實在沒忍住，輕咬了一下alpha的側頸。

很輕的一下，然後抽身坐直，說抱歉。

冠冕堂皇的，仿佛說了抱歉就不算耍流氓了似的。

牧黎：「……沒事。」

好乖的小狼。

紀萊沒忍住又撩了句，「你信息素好香。」

於是乎，室內的alpha信息素濃度又高了些。

紀萊無奈，他伸手拍了拍alpha側頸，「收收，一會兒給我弄發·情了怎麼辦。」

讓收，牧黎還真就乖乖收了，這讓紀萊翻找出來的抑制劑沒了用武之地。

紀萊不喜歡彎彎繞繞，他對牧黎挺滿意，索性就直接問了，「一個月給你一百萬，要不要跟我？」

怕年輕的alpha不懂這些，紀萊補充道，「你可以理解為，我給你錢，你和我談戀愛。」

雖然看起來，牧黎是對自己有好感的，但那應該包含了一些學生對前來演講的大人物的濾鏡。

畢竟西裝革履的樣子挺唬人，紀萊長得也好看，挺容易被認成正人君子職業榜樣之類的。

但暴露出意圖之後，就不一樣了，那層濾鏡不復存在，正人君子也別有所圖。

在紀萊的料想里，牧黎要麼會厭惡地離開，認為自己看錯了人，喜歡上的人是個齷齪敗類。

要麼被那點年輕人不成熟的喜歡蒙了頭，欣喜若狂地接受，甚至很愣頭青地說出，「我跟你談戀愛不是為了錢」之類的話。

誰知，都不是。

牧黎定定看了紀萊一會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