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是那個意思,你淨會過度解讀,誒,我上次跟你介紹的女朋友,你到底有沒有意向,你看你再過兩三年就三十了,該成家了吧,還是得早點生個孩子,萬一還想要二胎呢,早做打算早好……」
聞途不耐煩地打斷他:「我小時候在一場事故中喪失了生育能力。」
譚肅瞬間噤聲,皺著鼻子一臉鄙夷地走了。
秦徽又靠了過來,小聲說:「那位是譚律吧,我以前還沒見過你和誰有矛盾。」
聞途回答:「也不算矛盾,習慣了,他沒事就愛來找我拌嘴。」
「聽說他性子是挺刻薄的。」
「我不也挺刻薄的嗎。」聞途很有自知之明。
秦徽笑了笑說:「你是對不喜歡的人才這樣,和他也算是棋逢對手了……」
他最後一個字語速放緩,安靜了兩秒,聞途轉頭,發現他視線落在自己脖子上。
白皙的頸部有三個很明顯的吻痕,看起來像蚊子叮咬的,但秦徽知道並不是。
秦徽笑容凝固在嘴角,想到了昨晚在檢察院三樓窗戶看到的那雙冰冷的眼睛。
聞途尷尬地撓了撓脖子,抬手擋住,岔開話題說:「師兄,我結案表還沒寫完。」
秦徽回過神:「哦……你寫,我不打擾你了。」
下午,聞途接到趙霖妻子的電話,聽說趙霖從看守所出來了,他們要特意來律所道謝。
兩人到的時候已是傍晚,大包小包的都是家鄉的特產,聞途沒有收,又和他們閒聊了一會兒,見差不多要到下班時間了,就說要送他們回去。
趙霖夫婦連忙推辭,在聞途的盛情之下勉強答應下來。
按時下班,路上的空氣都是沁人心脾的。
聞途跟著導航下了主路,駛入一個很偏僻的巷道,燈光昏暗,夾道停著許多摩托車,電線雜亂地牽在那條狹長的天空里,像一張不透風的網。
「聞律師,就在這兒停吧,裡面很髒,你的車就別開進去了。」
聞途回答:「沒關係,來都來了,我送你們到家門口。」
他沒來過這裡,這片區域應該是城中村,樓房很擁擠,路也窄,沒想到和繁華大都市僅僅相隔一條街道,卻仿若兩片天地。
「賠償款的事和受害人商量過了嗎?」聞途問。
「嗯,我們一致同意走法律程序。」趙霖回答,「患者家屬也沒責怪我們,忍著喪子之痛還要勸我們別放在心上,唉,為什麼老天總愛捉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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