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澄回答:「可是你都換辦公室了。」
「換辦公室是工作原因,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不想你被我連累……」
安澄垂著眼睛,神情小心翼翼,諶意頓時心裡難受。
如果不是兇手從中作梗,安澄繼父的案子也不會一拖再拖,要說連累,應該是他連累了安澄。
諶意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還想說什麼卻啞口無聲,最後只是摸了摸她的頭:「你放心,我沒事,你也會沒事的,我會一直在背後跟進這個案子,絕對不讓你受委屈,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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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途當晚叫了救護車,第二天就住院了。
他沒有通知別的朋友,住院的事只有餘苒知道。
診斷結果是胃黏膜急性炎症和急性食管、咽喉損傷,他瞞了余苒,余苒以為他只是應酬喝傷了胃,擔心不已,這幾天都忙著照顧他,家和醫院兩頭跑。
住院的這幾天,聞途也不怎麼和余苒聊天,除了接當事人的電話,他整日悶在床上,盯著醫院窗戶雙目無神,不知道在想什麼,仿佛被抽乾靈魂的軀殼。
出院前夕,聞途說想自己待一會兒,余苒便提前回了家。
他側躺在病床上,凝望著窗外的夜幕,呆滯了很久。
隨後他面無表情地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喂,小聞吶。」
「宋庭,抱歉打擾您了。」聞途聲音啞得厲害,聽上去很虛弱,「我……需要您的幫助。」
大約兩小時後,宋明華趕來了醫院,見到病床上憔悴不堪的聞途,他擔憂道:「小聞,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住院了?」
他在床沿坐下,聞途輕輕抓住他的小臂,語氣鮮見地帶著怯意:「舅舅,我被人威脅了。」
宋明華一怔,他又道:「這件事我只告訴您,您別說出去,害死我爸的兇手叫歐陽銘,他以前是騰山煤礦的高管,秦徽給我透露過和他相關的線索,他知道自己暴露了,所以前幾天將我抓了過去,折磨了我六七個小時,想逼我按他的要求做事。」
宋明華眼中滿是震驚,嘴唇翕張,半天沒說出話。
「怎麼會這樣……他是想逼你放棄查案?」
「不是。」聞途抿了一下乾澀的嘴唇說,「他想逼我栽贓嫁禍。」
宋明華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歐陽銘說,我的目的不就是想還我父親一個清白嗎,他可以幫助我啟動再審,讓法院判無罪,但前提是我必須協助他把罪行嫁禍給另一個人,否則他就對我下手。」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聞途回答:「他嫁禍的目標,是高院的某個人,由於我沒答應他的脅迫,他並沒有告訴我具體是誰。舅舅,我怕他還會對我下手,我想把我收集到的證據實時提交給您,懇請您幫我存個底,萬一我遭遇不測,您直接把這些證據提交給公安,另外,我擔心他的嫁禍對象就是您身邊的某一個人,所以我想請您幫我多多留心,不要讓他有可乘之機,誣陷了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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