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是要拿捏他的,果然是太明顯了麼?
聽著陳菩沉穩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李笑笑伸手,覆在自己方才燒灼起來的雙頰上,降下那滾燙的溫度以後,小指勾著脖頸上那白綢帶,重新理回了雙目前。
她討厭光,每一縷光都會讓她的雙眼發疼,黃昏尚好,烈日最煩。可她從小就會強迫自己坐在烈日下,然後去討厭黃昏的涼,這不僅僅是因為這幅殘敗的病骨。
明朗活潑的皮囊下,是爛透的心,更是磐石般的涼薄,只是她與陳菩並不相同,她萬不能壞的通透徹底,將那樣的骨血撕扯開,放肆的展露人前,因為有人會心難安,空掛懷。
那陳菩呢?
他又為何成為人間惡鬼?
萬事終有因由,萬象皆有起源;然而孤冷磐石,如人一樣,卻需攻心為上。
「廠公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要總受傷...」李笑笑叫住了陳菩,緩緩指向了自己心口窩:「笑笑這裡似乎有些難受。」
話盡於此,恍然間,她似乎聽到了那雙履靴踏出寢殿前的一聲頓遲,似喟嘆,似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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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菩應了讓她入宮,大抵也知會了惟寧與肅月,因此李笑笑很早就被叫醒了過來。
順天的氣候與蘇州大為不同,這裡似乎偏熱,日頭也大,一點都不像秋日的天氣。
惟寧挑開床帳,日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李笑笑兩道彎月眉蹙了下,那雙琥珀色的眸泛著昏黃的光,緩緩闔上。
「公主,早起一些吧,今日入宮要拜見楚皇后。」小公主大抵實在蘇州自由自在,早上也同尋常小姑娘一樣愛賴床,惟寧瞧著床榻上小懶貓一樣的公主,挑起被李笑笑放在枕邊的白綢帶,輕輕覆在了她的眼前。
「嗯..」李笑笑嚶嚀了聲,揪著白綢帶的兩邊束到了腦後,在床榻上平躺了一小會,終於肯坐起來。
楚家,楚皇后楚希然,打壓沈家多少年了?
她離順天十四年,入宮以後先見的不是父皇,等著她的亦不是父女團圓,而是楚皇后,一個與她沒有任何關係,甚至無比厭惡沈家的女人,聽上去多麼可笑的事兒啊?
可她沒得選,即便前頭是一顆鐵釘子,她也得伸腳去踩,踩實了,踩的鮮血淋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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