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笑倒也順從,歪頭就倚在了陳菩身上,嘴裡還輕哼哼,叫囂一般。
「抹的藥膏放哪兒?」陳菩聽的真切,只覺得藏在體內得蟲子都有些躁動,然而小公主這兒可不能是他的常居地,所以陳菩並不敢放縱。
「呀!」李笑笑沒急著答,坐在陳菩懷裡的身子打了個機靈,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廠公今日修得什麼好心情,竟也想給笑笑上藥麼?」
「上來上去的好沒意思,廠公要什麼直說唄?」
她似乎記得,陳菩抱她回來說了什麼,只是沒聽清,不敢確定。
「可別耍嘴皮子了,給公主挑了教習姑姑,往後再這麼淘,真給你扒層皮。」陳菩掃了眼一驚一乍的小公主,將枕邊那條白綢帶系在她眼目前,便起身鑽出了羅紗帳,走到了寢殿裡的置物櫃邊。
「教習姑姑能教什麼?有阿嫂教的好麼?我就淘。」李笑笑屁股下面只墊著陳菩的一隻手臂,雙手又被困在錦被裡,只好老實的坐在陳菩懷裡,小嘴裡卻是止不住絮叨:「廠公知不知道王家?昔年才名滿江左的汝寧王氏,我阿嫂便是他們家的女兒,若說禮儀規矩,誰比得過王家的女兒?」
「王家?」陳菩在櫃前細細尋著去紅疹的藥,偶聽到王家,指腹間握著的小陶罐一松,砸道柜子傷滾了幾圈,然後在落到地上,里面的白脂軟膏也全摔了出來,黏黏糊糊的一坨,是女兒家所用的面霜一般溫和的質地。
「廠公在北上,竟也聽過王家之名麼?」李笑笑點了點頭,小臉上透出幾分期待。
多可笑的事,汝寧王氏被沈家害的滿門赴死,王氏女卻成了沈威的妻子。
「聽過,還以為死絕了,沒想到還有活口。」藥膏沾了土地,怕是不能再用,陳菩也懶得去幫收拾,將李笑笑又抱回了榻上:「真沒有事兒?沒事兒廠公走了。」
「廠公不是要幫笑笑抹藥麼,幹嘛走呀。」李笑笑動了動身子,好容易將兩隻胳膊從被子裡掏出來:「別走好不好嘛?」
「下回,今兒個沒空。」幫她抹了藥就等於占了她便宜,占了她便宜就要幫她做事,小公主心裡一樁一件算得門兒清,陳菩亦知曉。
小公主不過想朝他討個甜頭,應就應了,可今日陳菩忽然不想了。
瞧著小公主那張白皮狐臉兒,隱隱約約透出另一個女人的影子,陳菩忽覺得她面目可憎起來,手心裡盤轉著的菩提子緊了又緊。
她瞧著病怏怏的,可卻比沈萬嵐多了幾分活靈氣兒,又實在與沈萬嵐太像,叫他喜歡又討厭。
「下回哪個時候,不如別來了…」李笑笑耳朵靈,聽出了菩提子在陳菩手中摩挲的聲音,心中跟著一冷,蔫了吧唧的垂下了頭嘀咕了句,背過陳菩自己去找衣裳穿了。
陳菩是活鬼,她若要他幫他,便不能惹,反要哄著他。
可現下不一樣了,楚後與陳菩的關係沒有那樣好,她是公主...
一次兩次她沒皮沒臉的貼上去,陳菩不反感她便覺得陳菩甘願,可今日陳菩這般模樣,李笑笑只覺得膩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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