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菩沒說話,當是默認,長臂攬過李笑笑的腰, 將她腰後的帶子解開, 而後鬆了下摁在她後腦的掌,將小公主的腦袋瓜從小衣脖處的環帶口穿了出來。
帶子兩端是縫死了的, 卻纖細的異常, 扯斷更為方便,可她並不方便, 所以陳菩還是選了一個更費時的方法。
沒了那最後一層遮擋,前胸與那灼熱的氣息相衝,李笑笑也垂下了眸子, 微張的粉唇闔上,再沒出聲。
「倒是說?」陳菩將小公主騰到了臂彎上,把堆在她膝彎的裙褲鞋襪剝落。
衣物被盡數搭在陳菩臂上,側目看了看小公主燒蘋果一樣的臉,輕笑一聲, 指尖勾著她的兩只繡鞋,轉進了內室。
「惟寧與廠公,是很好的吧?」李笑笑手攬在陳菩頸上,細細盤問著。
「怎麼?」陳菩眉角顫了顫,側目似乎想從李笑笑臉上讀出些什麼了。
可是她的情緒太過淡泊。
陳菩是不完整的,李笑笑也沒有好到哪兒去,在蘇州時,她就是個遠近聞名的藥罐子,病秧子。還不能視物,身邊總有有人細細伺候。
而至於為什麼沈老夫人與沈家人為何會想著將她留在沈家,給沈旻曜當媳婦,原因也再於此。
公主如何,神仙又如何,誰會想娶一個麻煩脆弱,金貴且不受寵的公主?
沈家的人對她太好了,他們怕她進了別人的宅院受欺負,寧願養她一輩子。
說來說去,其實韃靼不失是一個好歸處,死也不會有人看到,看不到也就沒有那樣傷心。
她是這般麻煩的人,想來即便與身為侍女的惟寧相比,聰明的也會選後者這樣健全的。
可她的身份在這兒,即便不好,也不許別人輕賤。李笑笑思忖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笑笑些許不如惟寧陪您久,但笑笑與她並不一樣,願廠公認清,惟寧不論如何不能壓過笑笑。」
「還有...」
李笑笑話音未絕,陳菩便丟下了那雙繡鞋,將李笑笑往拔步床上一扔。
方才在外頭沒摔著,此時尾巴根磕在冷硬的床板上,卻是著實疼了下。
李笑笑撇撇嘴,暗道一聲壞事不禁說,正想揉揉尾巴根,陳菩扯過了她的手,探到了榻下已經暈死過去的惟寧鼻間。
惟寧的鼻息已經淺了,淺的近乎沒有,李笑笑好像沾了什麼穢物,連忙就從陳菩的掌中脫開了手:「是惟寧麼,廠公這是何意?」
陳菩默聲,伸手想去挑紗幔,卻發覺這地方不像女兒家的閨房,是沒有什麼勞什子的羅帳紗幔來給這嬌氣的小公主遮羞的:「公主又為何會覺得惟寧可以壓過你。」
陳菩側目,雙陰沉沉的鳳眼映著小公主白皙單薄的身子,辯不出來喜怒。
小公主其實很漂亮,無一處不是,可她實在太瘦了些,也太…自視卑賤了些。
他想聽她心裡頭的話,不摻一分一毫的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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