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咱家的酒,又不肯原諒咱家,公主好不講理。」瞧著小狐狸一口酒沒喝到氣呼呼的模樣,陳菩無奈的笑了聲,鳳眼打量著小公主的臉頰:「怎麼沒上藥?」
「上不上藥有什麼區別,廠公先讓笑笑喝一口。」
倒也不是不想上,只是因著那藥落在臉上實在燒的疼呼呼的,難受極了。
原本就好大的口子,還被燒著疼,更難受。
所以李笑笑乾脆就沒讓人碰,怕真落下了疤。
不過她可沒想在陳菩面前袒露這些,別過頭便伸著手去勾酒罈子:「喝一口再與廠公說話。」
「急什麼,酒又跑不了。」身側擰著身子的小公主實在太不老實,陳菩有些收不住她那雙爪子。
直將小公主的腰肢一提,便摁倒了腿上,仔細打量著她臉上那三道抓痕。
小公主臉上嫩的剝了殼子的雞蛋一樣,那三道傷隱隱有些化膿的傷口,便知道這會兒上藥是最疼的。
不過忍一忍消了膿水便好了,可若是不上藥,自己長好了,反倒是要落疤的。
女兒家都是在乎容貌,且李笑笑這樣一副岔開話題的模樣,陳菩心中也更篤定,摁著小公主的後腦勺將她扯回來,嗤嗤笑了兩聲:「是真怕疼,還是怕臉上落疤啊李笑笑?」
「賤太監,不許你抱著我。」被陳菩一語中的,李笑笑先是愣了幾下,而後便在陳菩懷裡劇烈掙紮起來:「討厭你。」
陳菩騙她,愚弄她的是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她現在還沒有表哥的消息,只能寄希望於那個圖蒙哈赤。
至於這個太監,她才不要他。
懷裡的小狐狸掙來掙去,陳菩也怕無意牽動了那一身傷,乾脆放開了她,叫她坐到了一旁,舉著酒罈將她那小酒樽里再次斟滿酒:「廠公給你尋了不落疤的藥,今日這酒只許喝一點點,等身上的傷好了,每天可以喝一點點,沒了還有。」
陳菩默了默,想到李笑笑醉的那回,又補上了句:「不准灌醉自己。」
邊上絮絮叨叨的陳菩頃刻化作了自己的祖母一般,李笑笑有些煩,乾脆舉著小酒樽背過了身,輕抿了一口酒盞里的葡萄酒。
不同於蘇州的青梅酒,這個就有點酸酸甜甜的感覺,李笑笑咂麼了下嘴,除了辣舌頭,並沒嘗是什麼味兒,不甘心的又大口喝了一口。
豈料那酒盞就那樣小,一口下去還是沒嘗出來就沒有了。
「...」她現在記得陳菩剛才說過的話了,轉過身子,委屈巴巴的將那小酒盞放了回去。
身上破了口子原本要忌酒的,果子酒里的果汁多一些,少許也無妨。
眼瞧著小公主喝完那一杯,陳菩便要將酒塞子堵上,可見她撇著嘴,手底下的動作又慢了下來。
良久,陳菩還是做了一件極其違心的事,又往李笑笑跟前送了一個滿噹噹葡萄酒的小酒樽:「公主已經喝了一點,這是最後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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