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覺得江娘娘不會這麼壞..她只是給我糖吃罷了, 陳菩想到哪裡去了?」
李笑笑自顧自說著,吉福也依著她的命令, 將地上那個被摔成兩半的糖盒撿起來, 送回了李笑笑手中。
糖盒的荷葉已碎掉了,盒蓋分家, 成了兩半。
李笑笑試圖將他們重組起來,可她並不通這些,並不知道這兩塊木頭要荷葉組裝起來, 擺弄了半天也沒弄好,便乾脆將小糖盒丟到了一邊,氣呼呼的鼓起了雙腮。
江娘娘那麼好,她不信她會如陳菩猜想的那樣害她,陳菩他就是在宮中呆的太久了, 拿她太過小心了..
李笑笑現在心裡明白一些了,然覺出陳菩早已離開了寢居,李笑笑撇了撇嘴,也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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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菩離開了公主府,便直奔了宮中,今日是新歲的第一日,百官休沐,宮道上也清寂的要死,江照月的景陽宮裡頭也一樣。
順天的氣候向來不盡如人意,揭過除夕明明已經入了春,外頭還是冷的叫人發顫。
昨夜雪下了一夜,今早景陽宮的侯雪堆壓了一片,厚的能沒過人的腳踝,依舊沒有個人來清掃,可江照月並不在意這些。
孕婦身子重了睡不了幾個好覺,江照月從凌晨起,便將寢宮裡的支摘窗打開,衣衫單薄的坐在窗下,吹著窗外頭那比深冬還要冷的風,連同那張臉都被凍得青紫。
「娘娘,小殿下就要出生了,您何必要這般糟踐自己?」連亭掐算著江照月醒來的時辰,方才敢進寢宮,乍見女人呆滯的坐在風口上,她連忙尋到了一件厚的襖子,往人身上披了過去。
江照月有孕,原是楚後失策,楚皇后並不想叫江照月留下這個孩子,可江照月卻拼死要保住肚子裡這個孩子。
連亭沒生養過,她並不能明白江照月為何執意如此,為何昧著心去迫害那位小公主,為何壯著膽去招惹陳菩。
就因為這個孩子,楚後已經命人斷了景陽宮的炭火,現如今連著隨便一個低賤的侍女都敢瞧不起他們景陽宮的人。
連亭原本想要尋上獻帝,可獻帝正沉浸在晚嵐那頭不知疲倦,人至今還被晚嵐霸著,哪裡還想的起來自己宮裡頭有個懷著孕的妃嬪?
「要我說..這個孩子也不得重視,您還不如不要,不要了,我們現在未必不能與那個晚嵐美人爭一爭,贗品終究是贗品,您陪著沈娘娘時間那麼久,知根知底的,萬歲爺該更重視您才對。」想起那個薄情寡義的帝王,連亭咬了咬牙道
。
「重視?」江照月坐在風口上,神思早走了老遠,聽見連亭的話,她緩緩回過頭,看著眼前少女枯瘦蒼白的面容,輕輕嗤笑了聲。
其實她也挺對不起連亭的,如果不是連亭跟了她這麼個窩囊的主,大抵也不需要去勾搭老太監,以至於最後沾染上了阿芙蓉那東西。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獻帝。
「他那點子重視在禁庭里還比不上陳菩一句話來的實在。他重視過的人,從阿姐到傾央,再到楚後,哪一個落得了好下場。」江照月忽的嗤笑了聲,她下意識的去往懷裡捋自己愛貓的絨毛,落水卻發覺腿上早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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