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願意活,戒了阿芙蓉,在下便有藥可醫。」
柳長溪說罷,便從李笑笑身側站起身來,緩緩走出了竹屋,繼續去擺弄自己那些雪裡。
原是想在柳長溪這兒問出個什麼,不過這人過於桀驁,李笑笑心知柳長溪大抵是不會說的,乾脆也未在竹屋裡逗留。
吉福攙扶著李笑笑離開了柳長溪的竹屋,慢慢走在慎王府的寬道上,一雙水靈的杏眼偏著看向李笑笑。
她心裡有話,卻不知道該不該問,但吉福從來是個收不住嘴的,悶了半天,還是問了出來:「公主問柳醫師這種問題是為什麼?」
「啊?」李笑笑聽出了吉福語調中帶著的沙啞,她輕輕嚶嚀了聲,而後腳下步子也滿了下了。
昨日年節下了一場很大的雪,然而第二日打起晴天,磚道上的雪經奴婢們打掃,堆壓在道路兩側,朝陽的那方已經融化的差不對,只陰涼的那側還有積雪。
李笑笑便走在這陰翳中,腳下踩著厚厚的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積雪沾濕了暖絨絨的履靴,透進裡面來時有些冰涼,李笑笑微微打了個顫,而後停駐腳步,將目光仰向了朝日的方向。
她其實很怕光,過於灼熱的光照下來她的眼睛會疼,所以她總是下意識的避光。
也總是會記得,她是與別人不同的。
「吉福,逃是逃不掉的,就如同我要進宮裡來走著一遭。」
「也是逃不掉。」李笑笑說完,朝向日光的頭也緩緩垂下來,她沿著寬闊的磚道繼續走,腳下仍踩著厚厚的積雪:「欽天監有位高僧,聽說他出自洞庭,有渡化眾生的功德,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他不是就說過了嘛?」
「我是天生的災星厄命,他說的話大抵是不會錯的,所以我能活到如今,已經夠了。」
李笑笑的聲音很輕,仿佛在訴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吉福的眼眶因著李笑笑的話有些濕潤,她很想反駁她,可映著斜陽,吉福看著朱紅牆角下小公主那單薄的身影,心裡競也升起了一種恐慌。
那是即便有厚重暖和的兔絨披風裹身,也遮蓋不住的單薄消瘦。
沒有人會比吉福這個自幼陪在小公主身邊的人更清楚她了,她知道李笑笑的每個極寒冬日都很難熬,更知道她有時會因為過於纖瘦而喘不過氣起來。
但她從來未曾因著這些而放棄過什麼,她其實吃的並不多,但在沈家親長面前,總會儘量多用兩口餐食,連同那苦的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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