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不准這匕首衝著竊燕的方向去,能傷竊燕几成,便只好速做決斷,將那把匕首倒握在手上,手臂飛快揚起。
冰冷的匕首在空氣中帶出重影,亦在竊燕面中留下一道豎著的刀口。
腥血飛濺,竊燕面中,從下巴上至額頭,成一道血線,皮肉被鋒利的匕首割開外翻,汩汩的冒著血。
血紅了竊燕的臉,血液從竊燕臉上的傷口飛濺而出,噴薄著也將小公主白皙無瑕的半張臉染污。
她知道這是刺中了竊燕,從竊燕的反應來斷,竊燕大抵還傷的不清。
這不是她第一次傷人,上一次,在陳菩的莊子上,她失手用一把椅子砸死了一個奴婢。
那會兒她是害怕的,因為是第一次所以怕。
但現在不是第一次,殺人取血,這些是對於她來說忽然變得很輕易起來。
李笑笑意識到自己與陳菩興許沒什麼兩樣,因為這樣鐵鏽味道的粘稠液體竟然讓她覺得快意。
甚至比被紓解身體裡濃重的妄念是更讓人覺得快意。
李笑笑握著匕首的那隻手竟開始微微發軟顫抖,嫣紅的舌尖探出,舔了下被濺到唇邊的血。
不知道是怕還是心思過於激動,她握著匕首的手都開始微微顫抖,但這匕首並沒有掉,她循著竊燕的慘叫聲向前,好似要將這陰狠裝到底。
可小公主並不能忍受血液的味道,舌尖剛收回,她便被血腥味弄的犯嘔。
她小聲呸了兩下,想將那股子腥味吐掉,可那血跡入了口腔便無計可施,怎麼呸都淡不下去。
李笑笑只能忍著這股腥味,待嘴裡的腥味平息,她握著匕首的手臂曲折,將臉上的血抹在了自己淡鵝黃的琵琶袖上,弄得袖口那團潔白的兔絨粘結在一處。
與取竊燕性命相比,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李笑笑並沒有繼續做什麼,她一把推開了竊燕,跌跌撞撞的便闖進了江照月的產房之中。
竊燕方才守著產房,這裡頭伺候的產婆與奴婢自然也都是楚希然的人,她們看著小公主坎坷的腳步,臉上皆露出了輕蔑的神色,但當見到她那張披血的小臉,看到她手中那把凶煞的冷匕,神色便又躊躇膽怯起來。
「禁庭之中,廠公唯臣天子,除此之外,闔宮上下在無人可叫廠公低頭,但本宮可以,本宮讓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本宮叫他將你們抽筋拔骨,他斷然不會叫你們尚存生息,而本宮不會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但本宮今日若是傷到一塊皮肉,脫掉一根頭髮,你們便都要株連九族,與本宮對抗亦或是求一條生路,你們自己選。」
產婆接生,醫者行醫,皆是結善因,積功德之事。
此次江照月生產,鳳臨宮裡挑了幾個產婆,這些人多數收了鳳臨宮的錢財,為鳳臨宮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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