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沒有看到那個鈴鐺。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在繆姜身上感受到夜叉皇的氣息。
不過她依然不敢掉以輕心,本來離宿寒芝遠了一點兒的她,又坐的離他近了一些,就好像這樣就能更有安全感。
她看著繆姜道:「繆姜姑娘,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和南枯聖人遭遇夜叉襲擊的時候,是在什麼地方,具體發生了什麼?」
繆姜聞言,也抬頭看著她,她的眼睛帶著些少女的天真,卻因為微微上翹的眼尾,而抵消了那一點純真感。她眨了眨眼睛,聞言後失落地低下了頭,就好像不想回憶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
盛萱蘭見狀,忍不住皺眉阻止道:「她的遭遇已經夠悲慘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問?信里已經證明了她就是聖人的徒弟,為什麼還要刨根問底,沒有看到她已經很難過了嗎?」
「那可不一定,信只能證明是南枯聖人寫的,卻不能證明她就是真的繆姜。」阮嫻的視線依然落在繆姜身上,她必須要將事情原委弄清楚,「南疆離這裡有千里之遠,你怎麼會出現在東曙城?如果聖人死於夜叉之手,你為什麼不直接去無恨山?」
就在她有些咄咄逼人的時候,放在一邊的手被一隻冰涼的手握住了,那冰冰涼涼的感覺讓她冷靜了下來。
她低下頭,就發現宿寒芝的手正放在她的手上。
宿寒芝靜靜地看著她,眼中有探究的意味,更多的卻是安撫。
「對不起,我······」在他的視線下,她有些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其實她心裡其實一直有著無形的壓力,所以才會這麼的草木皆兵。
宿寒芝聞言後搖了搖頭,說:「你說的沒錯。」
說完,他轉頭看向繆姜,道:「繆姜姑娘,阿阮所提,你可否一一解釋一下。」
盛萱蘭聽聞,有些不贊同地看著宿寒芝:「師兄!」
宿寒芝卻沒有看著她,而是依然看向繆姜。
繆姜於是抬起了頭,抿了抿唇,似乎經歷過了一段內心的掙扎後,才艱難地道:「我和師父本想來參加皇室召集的狩獵大賽,可是卻在路上的時候遇到了夜叉群的襲擊。師父他不幸殞命,在他的保護下,我才成功活了下來。」
「我知道來參加狩獵大賽的人中也有無恨山的人,所以才一路趕來了東曙城。」說完這話後,繆姜有些失落地垂下了眼睛。
盛萱蘭見狀,目露不忍地看著她。
而她不知道的是,垂下眼眸的繆姜,腦海中閃過了一段記憶。
慘死的南枯聖人,以及他的女徒弟。接著,一隻沾滿血腥的手伸了出來,從南枯聖人的身上拿出了一封信。將那封信展開,看清楚信的內容後,那人似乎咧開嘴笑了笑。
邪惡的笑聲似乎又再次迴蕩在耳邊,繆姜回想起那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垂下的視線落到了自己的手上。恍然間,原本乾淨的手上似乎突然又沾滿了血腥,刺眼的鮮紅色讓她的瞳孔微微睜大,接著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盛萱蘭見狀,還以為她是又回憶起了被夜叉襲擊的噩夢般的經歷,就握住她顫抖的手安慰地對她道:「繆姜,你別害怕。如果感到難過,就不要再回想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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