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后:「就該是如此,斯人已逝,還活著的就該把眼光放長遠。」
她看起來對翁思嫵頗為滿意,不管是相貌舉止,還是說話的狀態,「今後你就留在這裡,也算是為這裡添些活潑喜氣。此處是哀家的桂宮,本該將你安排在離我最近的呈央殿居住,但日前正在修繕,你且先在藍春殿度過一段日子,等完善好了再挪過來。」
「你是哀家的侄女,有哀家在,不會叫你受半點委屈。」
翁思嫵對陳太后印象只存在於逢年過節的一些賞賜里,父親遠離權力中心,但前些年的人脈積累是有的,他雖是病了,還是有很多人記掛著他。
陳太后這位義姑母待翁思嫵也是不差的,賞賜的流水裡面都有不少她的東西,即便未曾來往過,好感還是存在。
翁思嫵:「我聽太后的,太后娘娘怎麼說阿嫵就怎麼做。」
陳太后欣賞她這份乖巧,喜形於色,招手讓翁思嫵往她的方向坐近點,「好孩子,讓底下人收拾去,你來同我說說這麼多年,你在家中是怎麼長大的,往日都愛做些什麼?」
……
翁思嫵入宮的事,其實靜悄悄的,平靜到毫無波瀾。
動靜還不如遠在兩儀殿吵架的臣子大,能站在這裡的都是勾股之臣,帝王心腹,脾氣上來遇事急了,方才紅著脖子瞪眼兩下,礙於座位上方的梁寂鸞正安靜有耐心地睇著他們,也只是辯駁幾句,聲音是不敢冒犯的。
直到有內侍進來,悄然走上前傳話,「陛下。」
「何事。」
內臣不好偷聽,默契地低下頭或是繼續議事,不過都自覺地減小了音量。
內侍小心請示:「是太后,讓奴
婢過來問話,說是日前托您辦的事,有結果了沒有。若是沒有,何日才能辦妥?」
梁寂鸞抬眼無聲注視著他,內侍腿微微一抖,差點跪下。
這一眼的威壓很自然而然地令整個室內的氣氛都變得安靜,「朕,好像不記得是什麼事了,松泉,你記得嗎?」
禁軍統領立在一旁道:「陛下日理萬機,遺忘一些瑣碎閒雜是應當的,臣似乎也不記得了。」
內侍怕自個兒回去交不了差,急得額頭冒汗,「就是前個,奴婢為太后送來了摺子,請陛下給巡鹽御史翁大人之女賜名號一事。」
好像有點印象,但因不怎麼重要就放到了一旁。
丁松泉示意梁寂鸞,俯身輕輕說:「的確如此,臣今日還得到消息,太后那邊從宮外接了一個娘子進宮,應當就是翁家的人。」
梁寂鸞:「把摺子拿來朕看看。」
摺子是太后親筆寫的,說是巡鹽御史翁大人在世前為先皇辦事,多麼鞠躬盡瘁,現在死了,人有遺願希望能夠照顧他唯一的女兒,加上大家算得上是「親戚」,照拂一下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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