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模糊的記憶里,酒席過後,穿著嫁衣的女子似乎跑遠了。
方朔有一瞬茫然,珍珍為什麼要跑呢?
緊跟著,他便失去了意識。
宗堯盯著前方,絲毫不敢鬆懈,直到耳邊傳來盛逾的聲音,他才轉過身去,看向監牢內。
「宗主……」宗堯有一瞬驚訝,監牢中,原本被釘死在木樁上的人滑落在地上,盛逾腳邊,堆著黑鐵鉤。
「派兩個人把他押送回須彌宗。」盛逾道,他抬腳跨出了監牢,從宗堯身側經過的時候,又繼續道,「派人繼續去探查,附近的村莊鎮子一個不落地查,問清楚,當年方家滅門前後,可還有哪一戶出了類似的事情。」
宗堯神色微變,他抬腳跟上了盛逾,「宗主,你是說那魔氣並沒有寄生在方朔體內?」
「你自己瞧。」盛逾冷聲道,「監牢里關著的人,身上哪裡還有一絲一毫的魔氣。」
宗堯一凜,他抬眸看向盛逾,又很快低頭移開了視線,「我這就安排下去。」
盛逾沒再說話,他抬腳往外走,快要從地牢走出去時,忽地停下了步子,「去看過桑桑了嗎?她休息得如何?」
「桑姑娘看起來沒有受到驚嚇,早上他們用過早飯,就
去城裡了,說是要去宋家一趟。」宗堯道。
盛逾走出了地牢,他眉心微蹙,忽地轉頭看向宗堯,聲音竟是難得有些許焦急,「守在宋家的修士,修為如何?」
宗堯一愣,他尚未反應過來盛逾在問什麼,方才在眼前的人已然御劍離開了。
盛逾御劍速度很快,不消片刻就已經到了清州城上方。
他並沒有去過宋家。
派修士前往宋家,也只是擔心方朔在宋家留有什麼後手。
盛逾記得,早些時候,有從宋家回到莊子的修士來尋過他,宋家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只說那位原本要嫁給方朔的宋家姑娘,身子不大好,用來藥修準備好的藥,也不曾好起來。
盛逾並不在意那個叫宋珍的,為什麼用了藥沒有立刻好起來,他只讓留在宋家的修士繼續留著,等事情終了再離開。
現在,他卻少見得有了一絲懊惱,自己過於自傲了。
盛逾先前篤定方朔的事情已經不會有變化了,須彌宗的地牢都有著特殊的封印,邪魔被關進去後,無論原本多麼高深莫測都再難逃離。
可偏偏,方朔體內根本就沒有那一縷魔氣。
盛逾深吸了一口氣,他眸光愈冷硬。
那天夜裡,在林子裡的那縷濃郁至極的魔氣,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跑走了。
盛逾落在了宋府外。
他抬眸看向面前的宅子,宅子風水不錯,饒是先前經歷了那些事情,現在盛逾抬眼去看,眼底所見仍舊是清風若水,並沒有絲絲縷縷的黑氣。
宋府大門外,有須彌宗的修士守著。
見到盛逾,慌忙走上前去,「宗主,您怎麼來了?」
盛逾沒答,他抬腳往裡走,「讓給宋珍準備藥的藥修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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