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渡唔了一聲,她低頭,從身上摸出了那枚玉簪,玉簪上仍舊掛著血跡,「我聽宗堯小哥說了,你進到了幻境中來,所以我被拉進來後,便想著或許這玉簪能夠讓你感應到我。」
盛逾抬手從桑渡手中接過了玉簪,桑渡抬眸朝著盛逾看過去,眨了眨眼。
盛逾抬手握住了玉簪,擦掉了玉簪上方的血跡,而後停下了步子,將玉簪重新插進了桑渡的髮髻。
桑渡一動不動地由著盛逾動作,等到盛逾垂下手,才晃了晃腦袋,「好不好看?」
盛逾喉結顫了顫,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桑渡笑了笑,她轉過身,繼續往前走,「盛逾,這次多虧了你,倘若不是你找過來,我當真不知道該怎麼離開。」說著,桑渡悠悠吐出一口氣,「說不定,就死在這裡頭了。」
「不會的。」盛逾道,他落後了半步,視線落在桑渡的側臉,「有我在,你便不會有事。」
桑渡轉頭看了一眼盛逾,笑得燦爛奪目,讓人移不開眼,「我明白的,我們日後是夫妻,你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出事兒呢?」
「只是盛逾,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宋府會突然變成這樣一副樣子呢?還有宋珍姑娘……」說起正事兒,桑渡臉上的笑也一點點湮沒,多了幾分沉重以及不解,「宋珍姑娘分明是受到魔氣的影響,昏迷不醒,怎麼會成為魔眼的呢?」
「宋珍不是魔眼。」盛逾開口道,「而是魔眼寄生在她的身上。」
清州城的這一個魔眼,應當是很多年前就已經從沂夢澗離開了,只是不知為何,悠悠蕩蕩這麼些年,竟是直到現在才露出馬腳。
「那顆魔眼,應當是二十年前就出現在宋府了。」盛逾道。
二十年前……
那時候,魔族尚未被趕到沂夢澗深處,沂夢澗中,也不曾有封印阻擋。
那時候,這顆魔眼或許原不曾到成為眼的能力,也許只是一縷魔氣,一縷十分純粹的魔氣。
它晃晃悠悠地離開沂夢澗,尋找著能夠讓自己強大起來的東西
,只是不知為何,卻躲藏在宋府二十年之久。
「二十年前,方朔的父母親人皆死在那縷魔氣手中。」盛逾道,他的聲音略有些虛,好似飄在空中,落不到實處一樣,「起初,方朔表現得,就像是那縷魔氣在二十年前便已經寄生在他的身上了,探查過宋府回去的修士也講明宋府沒有任何不妥,我便認為,被魔氣同化,成為邪魔的人,是方朔。」
「然而,二十年前,有一個人同方朔的父母死在同一天,也是同樣的死法,七竅流血,爆體而亡。」
「而這個人,與宋府的關係斐然。」盛逾低聲道。
桑渡看向盛逾,她忍不住追問,「是誰?」
「宋珍父親的原配妻子。」盛逾道。
桑渡腳步微頓。
按年齡算,宋先生的原配夫人離世後,沒過兩年他便取了現在那位夫人,有了宋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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