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逾閉了閉目,抬手將藥缽接到了手中。
將藥缽交到盛逾手中的少年看起來像是完成了一項任務一樣長舒了一口氣,他轉頭看向桑渡,見人依舊一臉茫然,忙又抬手指了指不知是東南西北的哪個方向,「桑姑娘,我!盛年,咱們還一起
炮製藥材呢,金遏葉,你忘了?」
桑渡想了起來,她臉上閃過瞭然的神色,「原來是盛年公子,許久未見,不知宋府後來受傷的人如何了?」
「放心,有那些金遏葉,受了傷的都慢慢好起來了,我也是等所有人都漸漸好轉,才啟程回的靈都。」盛年看著桑渡,臉上的喜色真切,「我原先還想找你呢,可我走得晚,等我啟程的時候,已經找不著知曉你下落的人了,沒想到我卻在這兒遇見了你。」
說著,盛年也覺得有些疑惑,他看看桑渡,又看看一旁站著的,默不作聲的盛逾,「桑姑娘,你怎麼會來靈都?還住在須彌宗在靈都置辦的宅子裡?」
「我……」桑渡一時有些語塞,她看看盛年又看看盛逾,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只是她剛剛開口,盛年便又恍然一般接話道,「我知曉了,一定是因為你能將金遏葉養得那樣好,所以宗主特意將你請過來的吧。」
「盛年。」盛逾忽然開口,打斷了盛年的滔滔不絕。
盛年一愣,他看向盛逾,眨了眨眼睛,見人半天沒有要繼續開口,有些疑惑,「宗主還有什麼事兒嗎?」他的視線落在盛逾手中的藥缽上,抬手指了指,「這藥是師父親手制的,是哪裡有什麼錯漏嗎?」
盛逾看著面前一臉無辜的人,緩緩,緩緩吐出一口氣。
他別過眼,沒再看盛年,而是看向桑渡,「走吧,我聽說沈姑娘回來了,你同她這麼久未見,不是該好好說說話。宗堯剛剛給廚房送去了新鮮的野味,今日的午食,我與你們一道。」
至於盛年,這才恍然。
難怪宗主一直在這兒站著不動,原來是約好了同桑姑娘一同用飯。
盛年臉上閃過瞭然的神色,他對著桑渡擠了擠眼,示意人跟著他借兩步說話。
桑渡不知盛年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只得跟著盛年挪了幾步。
盛年同桑渡站到了柳樹後,樹葉枝幹剛巧擋住了他們的身影。「桑姑娘,下半年,須彌宗會有廣開宗門的修士會,每年這時候,各門長老都會挑選一兩個合心意的,收入宗門,成為新徒弟。」
桑渡微微皺眉,有些不明白盛年的意思。
盛年壓低了聲音,繼續道,「我知曉,桑姑娘你說過,自己靈脈損毀,不是修道的苗子,只是我師父收徒向來不看這些,光憑你那種植金遏葉,炮製金遏葉的手藝,師父一定會收你為徒的。」
見桑渡並沒有如同自己預料的那樣露出驚喜的表情,盛年有些著急,「桑姑娘,你有些天賦,若是有師父指點,定能更上一層樓,宗門修士會三年一次,錯過這回,便又要等上許久了。」
桑渡對著盛年福了福身,「多謝你的好意,只是我的身份大抵是不能同你成為同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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