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村民躺在臨時用木板搭建成的床上,哀嚎聲戚戚不絕。
那些傷口著實令人心驚,有些人的手臂只剩一截白骨,上面沾著零星的血肉。
身下墊著的褥子,早就叫鮮血浸透,血腥氣濃烈,讓人鼻尖發澀。
有修士正皺著眉替那些村民處理傷口。
只是白色的藥粉撒下去,只聽滋滋兩聲,卻不見傷口有什麼好轉的跡象。
幾乎有一大半的皮肉爛掉的村民,連哀嚎都沒了力氣。
只能直挺挺地躺在木板床上,身下被褥被他壓得,仿佛能沁出血來。
當真是……
生不如死。
有修士認出了桑渡,「盛夫人,這兒血腥嘈雜,您莫要弄髒了衣服。」
桑渡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不在意,「怎麼會傷得這樣重?」
「天外洞最先出現時,瘴氣外溢。這些村民雖然僥倖不曾消失在突然出現的天外洞中,卻是叫瘴氣腐蝕皮肉,我們從未見過這樣的傷痕,配出的藥也只能延緩皮肉的腐爛,現在,還沒有什麼好的方法,能夠徹底救治。」那修士嘆了一口氣,同桑渡說話時,裡屋傳來嘶吼聲,那修士再顧不上桑渡,對著桑渡略一點頭,便朝著裡屋沖了過去。
賀若靠近了些,她看向桑渡,眼瞳微微有些發顫,「夫人。」
桑渡抬手拍了拍賀若的手背,「走吧,去下一間瞧瞧。」
走完了這一片的棚屋,賀若終於忍不住,衝到了路邊,乾嘔起來。
她臉色更加蒼白了,甚至有些發青。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轉頭看向桑渡,擠出一絲苦笑,「夫人,現在,我當真不知我的父母兄長是失蹤了好些,還是像村民一般,逃過了一劫好些。」
桑渡看著賀若,一時不知說些什麼,她立在田埂上,也有些恍惚。
風吹在她的臉上,略有些涼意,這讓桑渡不自覺打了個寒戰。
「夫人?!」清脆的少年聲音響起,打破了桑渡的這一絲寒意,回頭去看,是盛年。
盛年身上沾著血,看起來有些累。「您怎麼來了?」
桑渡轉過身來,她搖了搖頭,「你在這裡救治那些村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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